顾燃跟着,转了两条巷子,闻泊才转过身:“你今天没事做吗?”

    “第三世界哪有真的忙人,”顾燃笑着,眼尾勾得比刚才的女人还要挠人,“家里被人占了,今天能不能借你一半床铺。”

    闻泊脸阴了一个度:“不能。”

    “第三阶天梯过去很久了,我花钱大手大脚你也知道,身上也没多余的钱住旅馆。”顾燃说,“不住你那儿,我怎么办?”

    “自生自灭。”闻泊说。

    顾燃笑,跟在他后面,一路走到闻泊住所。

    “对了,你让刚才那个女人去找池雾了?”他问。

    “程砚和池雾不是住一起?”闻泊说。

    顾燃跟他上楼,楼下几个熟人见了他笑着打招呼:“燃哥来住几天啊?”

    “看心情。”他笑着进屋,“你让她去找池雾,估计是一找一个准,昨天池雾睡我家,我刚出了趟门,等回来人就被程砚抱走了。”

    闻泊把他常用的水杯拿出来,倒水:“不是说你家被人住了,你没地方住?”

    顾燃自然地接过:“以防万一,池雾万一又上我家喝酒呢,我是不想伺候酒鬼了。”

    “编吧你就。”

    ——

    门被人扣响。

    两声,三声,五声,七声,很有耐心。

    第十三声的时候敲门声停止,等了五秒,又重新响起,池雾才随便擦了擦头发,穿上衣服从浴室出来。

    开门的瞬间,他闻到一股说不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