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高兴的?

    现在拿了县案首,过些时候也要被革除功名,让程卿拿这个县案首,真是浪费!

    看个榜,两批考生还看出了火气,在榜下对峙。

    说酸话的人也不肯在书院众人跟前认输,越说越来劲:

    “别人怕程家我可不怕,若不是程家势大,俞知府才不会允许程卿一个犯官之子参加县试!”

    周恒越听越生气,越众而出呵斥对方:“朝廷都没下判决文书,你一口一个犯官之子是叫谁呢?俞知府的公正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对程氏的避让,你不过是没考上南仪书院才这样说话,若考上了,只怕又是另一副嘴脸!”

    “明明是你自己考不过程卿,县试五场,你排第几?”

    “没错,程卿是李县尊钦点的,你可敢随我们进县衙去与县尊大人当面对质!”

    敢个屁。

    连秀才功名都没有,见官必跪,县尊大人一个眼风扫过腿肚子就软了,也就敢打打嘴炮而已,普通学生到了官员面前能不紧张的都是见过大世面的。

    两拨人为了程卿在榜下争执,报喜的衙役早就到了杨柳巷,敲锣打鼓的将喜讯告知了程卿一家。

    一个县案首本不该有这么大关注,谁叫程卿情况特殊呢。

    别人当县案首倒也罢了,偏偏是程卿,多不容易啊,被软禁了这么久,还没影响县试发挥。杨柳巷的街坊们都伸长脖子张望,有人还拿了鞭炮去程卿家门口放,看守的衙役只是象征性驱赶了一下,很快被街坊们窥破了真相。

    看来今天是不同的,大家可以和程卿一家人说说话?

    隔着一道门,就有人问柳氏是怎么教子的。

    “程小郎去年刚开始背四书吧,今年就拿了县案首,这也太厉害了!”

    柳氏眼里水光点点。

    她能怎么教子,程卿这孩子主意特别正,去年说要参加科考,今年就拿个县案首回来,这孩子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外人根本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