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事,这桌子酒菜都没心情吃了。

    “荣九少想找本官要个什么说法,你可知本官奉旨前去淮南赈灾,从淮安粮仓调运了两万石粮食,荣家的船忽然扰乱了运粮的船队,若是晚上,本官会误以为是水匪来犯……九少爷知道,想要打劫本官的水匪,如今是什么下场吗?”

    放狠话,程卿亦是专业的。

    荣九冷笑,“青天白日,运河闸口,怎会有水匪?闸口放行,谁先谁后有什么关系,荣家的船扰乱运粮船队,程大人可以派人与荣某交涉,可你连问都不问,就下令将荣家船旗射掉,现在轻描淡写解释几句就想揭过此事,哪有那么容易!”

    程卿很认真问他,“本官当时要是派人交涉,九少爷会退让吗?”

    “不会。”

    荣九有一说一。

    这就很霸道了。

    只许荣家的船插队,不许别人反击。

    荣家人的霸道,真是一点都不遮掩。

    程卿本想好好“感激”荣九一番,坦言告诉荣九,射掉荣家旗帜不仅是为了争口气,实在是运去淮南赈灾的粮食不能有任何闪失,荣九少一路‘护送’的人情,程卿会记住,日后必有回报。

    荣九现在这霸道的臭脾气,程卿不想惯着。

    谁特么还不是富二代了,谁特么没点小脾气?

    程卿的脾气也有点上头。

    她站起来:“看来九少爷今天不是诚心请客,既如此,本官就不奉陪了。”

    两个护卫挡住了舱门。

    荣九指着荣家的船旗。

    “谁射下的旗,谁亲自挂上,程大人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