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缩着肩膀,很想把木匣藏起来。

    他一直就是皇宫里的隐形人,从未受到过这么多人的关注。

    程卿很是同情这个年轻人,宗亲们和满朝文武的感受也差不多。

    他们是亲眼看见四皇子在殿外的所作所为,眼下自是同情五皇子,可皇帝又没看见,便觉得四皇子的提议没问题。

    皇帝心想,不怪自己不喜欢小五,这孩子自来畏畏缩缩不大气,在这种场合果然会丢皇家的脸面。

    “怎么,难道你四哥说错了,你怀中木匣里装着的并不是送给皇后的寿礼?”

    皇帝声音一沉,五皇子抖成一团。

    “父皇,儿、儿臣——”

    半天都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惹得四皇子想发笑。

    大皇子又要表现长兄风范,刚叫一声“父皇”,就被皇帝打断,“让他自己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道次次都要你们这些做兄长的解围?”

    大皇子也不敢吱声了。

    五皇子感觉到皇帝语气中的嫌弃,羞愧极了。

    四皇子憋着笑,似乎已经看见了五皇子当着满朝文武和宗亲们掉眼泪的画面。

    活该!

    软骨头了十几年,忽然要学别人硬气,有本事就硬气到底嘛。

    程卿觉得五皇子可怜,但程卿没动。

    她在殿外引五皇子入场,是她的职责。

    五皇子为皇后娘娘准备了什么样的寿礼,又打算如何送上,就与程卿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