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动了一下舌尖顶了顶腮帮,突然间又泄下气来。

    周围还是黑的,只能隐约瞧见墙头模糊的轮廓,他拿下烟,重重叹了口气。

    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从景尚地产破产,再到他负债累累,不过才一年多时间。

    以前那种富二代的日子,他好像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他懵着脑袋从学校匆匆赶回家时,警察交给他的那一份父亲畏罪自杀的结案报告。

    就此,他便从富二代眨眼跌成贫民。

    然后,公司资金清算,申请破产。为填补父亲生前恶意抽调资金的漏洞,又同父亲好友,孟氏地产董事长借了一大笔钱。

    再然后,事情尘埃落定,孟氏地产一改寻常,开始找人疯狂催债。

    甚至连口气都没给时间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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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是抽不成了,胳膊上的血还在往外渗,伤春悲秋也不在时候,邵景剥出烟丝,草草嚼了两口,随即往最近的医院走去。

    这片他没怎么来过,跑的时候也是闷着头乱窜。深更半夜里,一时间也找不到小诊所,邵景摸了一把湿哒哒的胳膊,想着命比钱重要,索性咬了牙,走进了区人民医院。

    可能是一路上血流得太多,又或是憋着一口气跑的太远,更有可能是熬了一夜没休息,反正等他跌跌撞撞歪进急诊室时,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邵景那条被砍得血丝呼啦的胳膊已经被捆得严严实实。他动了动,麻药劲还没过去,木木的,也感觉不到疼。

    右手背上吊着针,两条胳膊都使得不大利索,邵景夹了一下腿,尝试着只靠腰部力量坐起来。无奈尿憋得太久,根本不敢在肚子上用劲,蜷了半晌,也只哼哼唧唧动了一下屁股。

    “疼?”

    邵景的注意力全在憋尿上,乍然听见有人说话,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直接顺口接道:“不疼,就是尿憋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