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衣问道:“这个多少钱?”

    “二十文,您挑的是摊位上最好的做工,是上等的纸料,你看这画功,还有这骨架,上好的山南墨竹……”摊主卖力的介绍着白衣衣手中的纸鸢,他打眼一过,便能看出她身着不菲,那一身精致的绸缎穷其一生都不可能买的起,自然而然的提高了价格。

    像这种富家女,从不会计较价格的高低。

    “我买了。”白衣衣爽快的付了二十文。

    捏着纸鸢继续向前走去,在某个路口拐角,她见到了一个灰色麻衣的老者坐在短凳上,身边立起一张旗子,上书四个大字:“铁口直断。”

    白衣衣觉得新奇,细细打量着,却没有上前,更像是准备绕着远行离开一般。

    卦师猛的将手探出,捏诀,道:“小姑娘,你看了我许久,不如来这里算上一卦。”

    “事由人定,我不信命。”

    卦师将手腕收起,尽是赞许的点了点头,“不收钱。”

    白衣衣笑道:“骗局的开端都是免费的。”

    “……”卦师语滞。

    白衣衣虽然如此说着,还是站了过来,她乐得看个新奇。

    卦师指着白衣衣手中的纸鸢,自信的捋了捋胡子,“你今日面相隐隐有破败之相,刚刚买的纸鸢只值十文,你却付给了他二十文,亏了,亏了。”

    “不觉得啊。”白衣衣捏着纸鸢,“只是想到了某些事,心生欢喜罢了,既然摆出铁口直断的摊子,为什么不推演命理因果?”

    “小丫头……”卦师失笑,“你可知我为何叫住你?”

    “因为我身着华贵,刚才毫不犹豫的买下了溢价的纸鸢,像极了冤大头。”

    卦师有些恨其不争,“我是观你龙睛凤颈,命动紫薇!”

    白衣衣提着纸鸢,手心半掩口舌,学着在影视剧中的口吻,神神秘秘的轻声说道:“妄谈此事,可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