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舒青仍是躺在一张软榻上,似乎没有要起身的打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真的打算一直由着她玩闹?”

    “怎么能说是玩闹呢?我倒觉得挺有意思。”南宫舒青道,“阿争,你不知道,我越是讨厌她,对她就越是歉疚。可我越是歉疚,那厌恶就疯了似地滋长。”

    “所以才放任她?”

    “倒也不是。”南宫舒青叹了口气,“日子过得有趣一些,总比无所事事来得好一些。”

    阴影中,有人跟着叹了一口气,似乎不想再与南宫舒青辩驳。

    “不过……”过了良久,南宫舒青又忽然开了口,“我竟没想到,她这人如此优柔寡断。”

    这一点倒是与他如出一辙啊。只可惜,这也不是什么好性格。

    前些日子还与南宫彦青不对付得很,这几日,栎阳如故对南宫彦青的态度竟然隐隐有恢复如初的趋势。

    南宫彦青会帮她,这一点不必说。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南宫彦青清清楚楚地知道如何帮她。

    要知道栎阳如故找自己提起此事的时候,可从未说过具体的规划。尤其是在他这里,在栎阳如故动手之前,南宫舒青其实并不清楚她的打算,所以对她的做法还算抱了几分期待。

    而如今看来,很显然,栎阳如故必定找过南宫彦青。无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她究竟是如何想的,这都意味着栎阳如故对南宫彦青的敌意在慢慢消减。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华争隐于暗处,之前发生的场景他尽数收入眼中。听到南宫舒青的话,自然明白他想要表白的意思。此事对于他来说,原本是事不关己,可听到南宫舒青话,忽然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有些麻烦就是了。”南宫舒青道,“不过想要得到什么,为此付出一些东西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华争陷入了沉默,并未表态。

    过了一会儿,又忽然道“你又打算出手?”

    南宫舒青轻笑了一声,纠正道“阿争你这个‘又’字用得不对。我何曾对她下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