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江烟放开她,礼貌地拉开距离,“可是在下的汤圆弄脏了小姐的衣服,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赔小姐一件衣服,当做赔个不是。”

    “不…不用了,谢谢公子…”那女子低着头,细弱蚊蝇的声音若不是江烟耳力好,还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江烟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有这么吓人吗?把人小姑娘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她哪里知道,自己心底条件反射的认为自己和那女子是同性,所以没觉得肢体接触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个在那个女子看来,江烟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公子,跟一个异性如此亲密的接触,她能保持冷静才怪。

    “凤浅歌!你居然在这里和野男人私会!”一道尖锐又煞风景的声音传来,江烟挑了挑眉,凤浅歌?宁薄卿心头的朱砂痣?

    她看凤浅歌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一丝审视,凤浅歌,你会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呢?

    出乎她的意料,凤浅歌听见那声音,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似是很怕她,“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那高傲女子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凤浅歌面前,扯了她一下,“我都…”她在看到江烟的瞬间,话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了一样。她几乎是瞬间就换上了新的面孔,对着江烟行了一个礼,“小女凤浅芸,家妹向来顽皮,给公子添麻烦了,让公子见笑了。”

    凤浅歌低着头在一旁一言不发,任由凤浅芸颠倒黑白,给她扣上顽皮的帽子。

    说的好听点叫顽皮,说的不好听点,不就是浪荡的意思?这凤浅芸…

    江烟因为思考,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凤浅歌的心有些发凉的时候,江烟开口了,“哪里的话,是在下走路不看路,冲撞了令妹,还请不要责怪才是。”

    两人又虚与委蛇了一会儿,江烟实在是不耐烦了,就先行辞别,然后再凤浅芸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

    原主记忆里的凤浅歌,飞扬跋扈,如太阳一般张扬耀眼;但她今晚看到的凤浅歌,唯唯诺诺,胆小怕事,还容易害羞脸红。如果说是装的,也太大相庭径了吧?如果按照原主记忆里那个凤浅歌的行事风格,她应该是一掌乎在凤浅芸的脸上,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把对方狠狠教训一顿。

    是什么因素能让一个人发生如此大的性格变化?

    算了,这不是思考能思考出来的,在观察一段时间吧。

    江烟停止了思考,然后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不知不觉这是走到哪里来了啊。一股子女人的脂粉香直往江烟鼻腔里钻,一抬头,楼上的窗口趴着许多花枝招展的女人。

    来都来了,总要见识一下是吧?所以江烟兴味盎然的就进去了,毫无心理负担。

    她包了一个雅间,没有拒绝热情老鸨往她房里塞的姑娘,在姑娘们的服饰下喝酒、吃葡萄,真是舒服的小日子啊。

    蓦地,外面客人的口哨声突然增大了,江烟随口一问,“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