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海水或河水磨平的

    石头的光滑,

    以及渴和饿在窥伺的荆棘地里

    暗红的密密丛丛。

    浴室的水渍一路延伸至室内,到那张光滑的黑色皮质沙发上,再到柔软干净的单人床上。

    单人床,一个人正好够,两个人就显得逼仄起来。

    中场休息时,她昏昏沉沉翻个身,险些跌下去,好在男人长臂一伸,将她捞了起来,重新带入怀中。

    “床太小了……”她的声音带着喘,还有点显而易见的娇气。

    “下次换张大的。”他的声音倒是很稳,就是有点暗哑,像琴弦没被按紧。

    她忽然睁开眼:“还有下次?”

    他不说话了,侧头看着她。

    适应黑暗后,就能借着窗外的微光看清她的轮廓。

    年轻的姑娘睁大了眼睛,近在咫尺的瞳孔黑白分明,像水洗过一般。

    隔了一会儿,林长野问:“你不希望有下次?”

    她忽然把头埋在他肩膀上笑起来。

    “笑什么?”

    皮肤紧贴,他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直达肩头。

    澡是白洗了,彼此的身体上都有一点剧烈运动后的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