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就径直做。”徐修平皱眉道:“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真给你爹丢人!”

    皇元武低头,轻声道:“师伯教训的是。”

    徐修平脾气火爆,正如他修炼的火属性斗气,一点就着,他看着皇元武有些扭捏的样子,心头火起,自然也不会真的站在皇元武的角度去考虑什么,在他的观念中,什么子民,什么基业,都不如血脉亲情重要。徐修平了然一身,没有子嗣,和他最亲的,便是他的师弟东王皇烨煜,当年东王离开沧兴宗,虽和徐修平之间闹的很不愉快,但二人彼此心中,却将对方当成了真正的亲人。

    这也是为什么,徐修平接到东王府的书信,第一时间亲自赶到的原因。

    他是第一次见到皇元武,一眼便知道皇元武便是自己师弟的儿子。但皇元武目前所给他的感觉,却让徐修平皱眉。

    “说!”徐修平微怒道:“后面你打算怎么做,你送信叫我来,就让我看你这娘们样子的?”

    皇元武闻言,顿了一下,随即心中下了决心,他看向面前的老人,轻声道:“师伯,我想让师伯帮忙,带我小弟离开东王府。”

    “什么?”徐修平闻言一瞪眼,道:“离开?去哪里?”

    “和师伯回师门,沧兴宗。”皇元武直视徐修平,一起坚定。

    徐修平微微皱眉,问道:“去宗门?你以为宗门是说进就进的吗?再说,你小弟是谁我都不知道,为何要带他离开?之前不知道你爹到底出了什么事,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那我就必然会管,怎么,你不打算给你爹报仇吗?”徐修平说着,感觉心中怒气隐隐有蒸腾的意思,但却被他强行压制。

    他不清楚东王府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兴趣问,皇元武如此踌躇,让徐修平印象极为不好,现在他满心想的,都是如何给自己师弟报仇,至于东王府子嗣的安危,那是报仇之后的事。

    “师伯,小弟出生之时,引发天地异象之时,您未曾有耳闻吗?”皇元武听徐修平的意思,微微一怔,他本以为徐修平早就知道东王府之事,但看他意思好像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难道自己的父王,真的几十年未曾联系宗门?

    “我自然有耳闻。”徐修平道:“不过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东王府的隐秘,不是我沧兴宗的隐秘,你爹也未曾特意告知我什么。不告诉我,就是不想让我插手,既不想让我插手,现在说来又有什么意思。你还是跟我说说,后面你打算怎么给你爹报仇,如果你不打算做,我留在这也没什么用了。”

    徐修平语气间带着些许微怒,嘴上说着要走,但却并未有起身的意思。

    皇元武闻言,心绪飞转。

    “看来父王真的不曾告知师伯异象之事。”皇元武心中想着,嘴上道:“师伯息怒,父王的仇,无论如何都是要报的,只是现在情况复杂,贸然出击,不会有好的结果。”

    徐修平现在还在气头上,自己在于他说之前隐秘的事,很可能会引的他心中不快,再次暴走也有可能。皇元武便顺着徐修平的话,先说自己的计划。

    “此刻帝都三王混战,杨勤把控帝都内城,而两个亲王此刻还在帝都之内,当今陛下驾崩,却未有子嗣,城外兵荒马乱,城内更是乱做一团,各方势力为了祈天皇位,正争得头破血流,此刻若是贸然出击,非但不能给父王报仇,很可能整个东王府的有生力量,都会陷入乱战的泥潭中,卷入夺嫡之争。”皇元武轻声,将目前祈天的形势,大体和徐修平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