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寂笑笑,说:“张队正不必问那麽多,公子若想害你,何须多此一举?”

    黑衣大汉想想也对,他是习武之人,也不习惯那麽多弯弯绕绕的,只说:“俺这条命也是公子救的,公子要取,但取便是。有一句话俺却须明说,便是俺赢的这些钱,须得送到营中去。”

    李弘茂也不多说,自己转身上了马车,韩山寂笑着对这黑衣大汉道:“走吧,钱绝不会短你一文就是!”

    黑衣大汉也不再多问,紧了紧装钱的包袱,带着自己的nV儿就跟着这一队人走了去。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走,竟然就走进了皇城,走进了永安王府里。

    “张云德,你可知罪?”

    进了王府,李弘茂换了王袍,高高地坐在自己的王座上,俯视着把包袱放在脚下的黑衣大汉,冷冷地问了一句。

    张云德几时进过王府?先前他只是觉得这公子必定不是寻常之人,却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麽一个少年王爷。便是他的nV儿,此时立在他身旁,也变得十分不安了起来。没什麽原因,就是在亲王这个身份面前,父nV俩都无由地从心底感到了一种卑微。

    听到李弘茂一问罪,张云德低下头思忖了一下,双膝跪地,双手垂下,沉声道:“俺知罪。”

    “所犯何罪?”

    “俺是黑云都禁军军校,却去了赌场,这便是军中大罪。”

    “张队正。”韩山寂在一旁道:“陛下昨日下旨命我家大王为黑云都统军使,枢密院、兵部告示今日已发往营中,现下大王不仅是皇子亲王,亦是黑云都所有将士的上官,大王有话问你,你须从实道来。”

    张云德仰头看了看李弘茂,亲王统军在这时代司空见惯,不过也没想到自己的军中老大变成了眼前的少年。

    “俺……卑职当知无不言。”

    “孤到任前,黑云都统军为何人?”

    “回大王,俺们黑云都老统军使两年前便已病故了。”

    “之後呢?”两年前……李弘茂真的觉得心好累,问:“之後没有任命新的统军使?”

    “有,官吿上看到过,俺不记得叫什麽了,但人没见过。”

    “是你没见过,还是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