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九千岁,瞧着老谋深算,其实也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呢!

    她脸上看好戏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钟玉珩想要忽视都不能,恨不能拿手给她一张小脸揉搓一顿,不让她在这样欠揍。

    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不能这么失礼,只能面无表情的拱手行礼道:“娘娘是后宫之主,后宫中的事情自然该由娘娘定夺。”

    果然。

    宁诗婧笑眯眯地转头看听到这话,脸色惨白的柳笙笙,笑问道:“贵太妃可听见了?”

    “钟大人!”柳笙笙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冷漠英俊的男人,死死地握紧了拳头,如泣如诉:“……竟是连替本宫说一句公道话都不愿意吗?”

    钟玉珩的眉头微微皱起来:“贵太妃娘娘何出此言。太后娘娘乃是宁太师的嫡女,饱读诗书,是天下女子典范,行事自然有缘由。贵太妃娘娘又何必难为下臣?”

    “她分明就是在故意找本宫的麻烦!”柳笙笙听他一句句夸赞,眼睛气得越发的红,失去理智一般的怒道:“本宫不求钟大人偏颇,就求钟大人一句公道话,钟大人是不是真的不肯?”

    钟玉珩终于肯抬起眼来,正儿八经地看她一眼。

    柳笙笙看过来,那张成熟妩媚的脸上沾着泪意,我见犹怜,丰满的躯体前凸后翘展现着熟女的魅力。

    最妙的是那双泛红带泪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露出几分哀求和难堪来。

    啧。

    装的倒是倔强高洁,内里的不堪龌龊一览无余,那刻意做作的柔弱模样,连小太后骂他时候的千分之一都及不上。

    钟玉珩挪开眼,嗤笑一声:“既然贵太妃一定要臣来决断,臣便逾越了。”

    “钟大人请。”宁诗婧抬了抬手。

    钟玉珩冷下脸,转头对着柳笙笙道:“太后娘娘方才正在饮茶,一时疏忽了贵太妃娘娘的请安,不过是晚让贵太妃娘娘起身片刻,就被贵太妃娘娘以下犯上、大呼小叫、殿前失仪,柳尚书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

    柳笙笙蓦得脸色一白,猛地退了一步,几乎撕碎了手中的帕子:“钟大人,当真如此绝情?”

    钟玉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淡漠:“贵太妃娘娘,不是要臣说一句公道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