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温凉唇角噙着笑意盈盈起身道:“三妹妹,凡事都要多动脑子,如此冲动,可莫要让人当了枪使。”

    至於这个把她当枪使的人是谁,就不那麽重要了。

    沈温凉的尾音落下以後,众人之间便寂静了片刻。

    只见沈温颐沉默了一阵,却是问道:“明日太子殿下的生辰宴,你会去吗?”

    沈温凉拢了拢身上的衣衫:“今夜更深露重,我又在这儿吹了许久的风,明儿啊想必是要病了呢。”

    沈温颐闻言目光定定的看向沈温凉,之後没再说话,便带着柔姨娘离开了。

    目送着沈温颐她们走远,沈温凉这才带着玉棠几个转身向着房间走去。

    “小姐,这些都是您一早就算好了的是不是?”玉棠想起方才沈温颐那吃瘪的样子就开心的不得了。

    “你今日不是问这事是不是就这麽算了吗?本小姐这就藉此事教你一个简单的道理。”

    “什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我给了沈温颐两次机会,可惜,她都没抓住。”沈温凉说话时的唇角弯着,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温度。

    第一次,若是沈温颐一开始就没拿她的板栗糕,就不会有後面的事。

    而第二次,若沈温颐自知理亏不来闹事,她也不会去离间沈温颐和沈温如的关系。

    人啊,就要知进退,才能明得失。

    翌日清早,沈宴倒意外的没有太不给沈温凉面子,在众人临出发去参加生辰宴之前,他竟还特地派了个下人来清心院问话。

    “大小姐,将军特地差奴才来问一声…您的病可好些了?”

    隔着一扇门,屋子里传来了极重的咳嗽的声音:“转告爹爹一声,我实在病重,确实无法动身赴宴。”

    “不争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