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音乐厅的舞台灯光并没有那金子般的照耀感,暗了些许。

    不过温亮的黄晕也使得何静立体的五官柔和了些许。

    小行板在弦乐拨奏单簧管的两小节序奏中将钢琴的声音缓缓的拉了出来。

    何静俯身轻轻的推动着双臂,双手像是调整过无数次姿势后,将脑海里的那般柔美的旋律吟声而出。

    质朴的声音,却带着浑厚的音响。

    只是三小节的音乐发展,便展现了普罗科菲耶夫隐藏在复杂音乐织体中的动机。

    后台门口,秦键呆呆的直立着身子,听着耳边充满俄国民族风情的音乐,再度联想到了拉赫马尼诺夫。

    两人的音乐之间听起来像是被一种特别的纽带连接到了一起。

    但实际上又是千差万别。

    如果说拉赫马尼诺夫是一朵盛开在屋檐下的紫色丁香。

    那普罗科菲耶夫更像是哺育着野花一片的静默荒原。

    前者暗沉情愫,魂牵梦绕。

    后者暗自抽泣,点燃了黑色的春天。

    然而他不曾知道的是,拉赫玛尼诺夫,去国他乡,终未复返。

    而普罗科菲耶夫,在备受争议声下,为了摆脱巴黎陌生的生活圈,毅然决心回到了自己的故土。

    只是普洛克菲耶夫也不曾想过的是,这一举动并没有改善他的孤独感。

    就像即

    便在所有的乐团乐手都停下了双手,恢弘的钢琴独奏片段听起来依然与整个大厅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