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得来吐出一口浊气,“那天我在家睡觉。我和蒋家从来没有任何联系,如果你们调查得足够清楚,就应该知道我妈当初是被赶出家门的,连她的死都没有唤起蒋王秀敏和蒋图承一点的亲情意识,我不认为他们会对我另眼相看。”

    “而且据我所知,蒋家并不是后继无人。蒋图承在外有秘密情人,还生了私生子。几位领导觉得,从蒋图承的角度而言,是自己的私生子更亲近,还是我这个二十多年来从来不联系的外甥更亲近?”

    “更何况陈副局也说是秘密遗嘱,既然是秘密,我这个二十多年从未有过联系的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当然就更不可能因此去杀人了!”

    陈副局轻笑一声,“不错的口才。不过你自己也承认了,你没有时间证人,还是无法绝对排除你的嫌疑!”

    陈副局和秦局长以及老胡交换了眼神,然后说:“作为嫌疑人,你不能继续担当八二八案负责人,剩下的调查……局党委的意见是由胡队长负责,额、楚怀悯协助。至于你,停职配合调查,限制出境。”

    几个大佬公告了决定,钱得来突然说:“等等!”

    几个人诧异的看着他。

    他说:“刚才陈副局说过,蒋家的遗嘱是秘密立的。从冯建醒来到调查人员对他问话,局党委进行调查、作出决定,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天——所以我想知道,局党委是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知蒋家遗嘱这么隐秘的商业机密呢?”

    陈副局说:“你是在怀疑局党委?”

    “不!”钱得来说,“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把时间点掐得这么准,刚好在冯建指证我这个当口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给局党委,给我扣上了嫌疑人的帽子!”

    静默了片刻,陈副局只说了一句:“这不是你能知道的。”

    钱得来一个人躲在办公室抽烟。

    他其实并没有抽烟喝酒等不良爱好,大概是因为钱都花去孔雀开屏了,被迫养成了比较健康的习惯。

    老胡挺着啤酒肚,端着大茶缸一进门就立刻被浓浓的烟味呛着了,咳嗽得昏天黑地。

    钱得来立刻掐了烟,开窗散去烟味,“您怎么来了?”

    “怕你想不开点着办公楼。”老胡盯上钱得来那张花了天价的羊皮椅子,坐上去舒适的吁了一口气。

    “哪里,这是正常流程,我又不是不懂。”内容是清醒的,语气是委屈的。

    “这个真理社,我知道的比你要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