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他们会不会知道是皇……咳,是谋害?”

    “那要看那儿信不信。”

    “哎,他们岁贡还在的路上,南方水灾,他们的江南分部刚允诺开仓赈济,这现在一弄,国库本就空虚,这担子想来定会压在老师身上,可巧妇怎可为无米之炊?”

    “就是因为凡事都依赖那儿,皇上才会对那儿恨之入骨。这类话,以后休得传出去了。”老人道,“就是可惜了先皇后,哎。”

    年轻官员闻言,神色愈发晦暗:“先皇后,她……哎。”

    西圣女入朝,封后,两场大典他都在场,那女子绝代芳华,气度雍容,眉目间皆是看透万物的通透,让人见之忘俗,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

    多少年轻官员曾于梦中为她辗转,却不料再见已是一抔黄土。

    老人看着自家弟子失魂落魄的样子,感慨的叹了口气。

    西方圣所定下规矩,西圣女不入朝堂,入则必为人妇,看来还是有其道理的。只是没想到就算入朝为妇,依然能搅动朝堂一腔春水,这死,也是命中注定了。

    “相爷。”旁边过来一个老仆,恭敬道,“有您的信。”

    “拿来,”老人,大元朝宰相卓令吾沉声道。

    老仆呈上了信便退下了,卓令吾打开信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岱堂,倒让你说中了一半。”

    “老师,怎么了?”

    “西方圣所岁贡的队伍在朔州停滞不前。”

    “哎,他们果然收到消息了。”年轻官员李岱堂拧紧眉头,“这可如何是好,皇上就算要动手,也该等队伍到了再说。”

    “哧,亏你还字正为,你可真是无所不为。”

    “老师说笑了,”李岱堂无奈道,“学生也是无计可施了。”

    “哎,”卓令吾长叹一声,“此事与其说指望皇上,不如去探探另一位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