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振安过来回话说那些新进宫的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正玩的热闹,皇上突然提起这么一句。

    “皇上与臣妾说这个做什么?”姚楚汐说着话但并没抬眼看皇上,反而落下了一张刻着雪松的铜牌“到您了。”

    “朕想着你如今有身孕,怕新进宫的那几个闹腾的厉害,扰了你的心神。”

    姚楚汐抬头莞尔一笑“这没什么的,想当初臣妾也是通过采选进宫的,也没闹出个什么事来不是?”

    “你是你,她们又不像你。”

    两人到院子中的花坛旁走了走,落雨落霞这边收拾起了主子与皇上玩的铜牌。

    花坛中的花开的正好,司花房的人一直精心侍奉着,还特意拨了个小宫人到映雪阁来。

    蒋六安排了一个单独的下屋给他住,因为他不算是映雪阁院里的人,不归姚楚汐和丁周蒋六直管,客气些叫姚楚汐一声小主,但真要是犯起错来姚楚汐都没法子惩罚他。

    就像是映雪阁中的人到司花房一样,犯了什么错也得是姚楚汐张嘴才能做惩处。

    但若是惹人忌讳或者乱嚼舌根这样的罪,主子也不好包庇,反倒落下个纵容宫人扰乱后宫的罪名。

    所以韩尚宫和丁周特意吩咐下去,映雪阁中除了花坛的活计指派给那小宫人,剩下的活计一律不让他插手,省着回了司花房后传出些什么不中听的话,让旁人平白以为映雪阁是那种欺压外人的地儿。

    蒋六心里也明白这事情的厉害轻重,不仅不让那太监与别的太监一起挤在大通铺不说,还专门让人收拾出了他单独的房间,屋里虽然物件不多,但好在什么也不缺,料想他走了以后也说不出什么招待不周的话。

    韩尚宫几个最烦这种外头的人临时进来帮把手,活计做完后又离开的事儿。

    说是进来帮把手,可其中的事哪里有那么简单?还不是得当半个主子小心抬着?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传出去两句,那可比外头那些空穴来风的埋汰话有分量。其次映雪阁中事情多,但再多也只是围绕着姚楚汐这一个主子,若是谁突然进来插上一脚,做事说话不方便不说,别让人当了刀子使才是最令人担忧的。

    那小宫人叫虎子,是个聪明伶俐的,只不过年岁轻了些,今年才将将十五岁,

    每次看见院里又有什么活儿,他总是想凑上来帮一把,奈何蒋六时刻防备着他,只放心让他做花坛里的活计,甚至每次他做事时还找人帮着他。

    这让他心里觉得很不自在。

    皇上来了,也就没他这么个上不去台面的宫人出来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