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埃德·艾勒报出她的真名,成为艾琳·艾德勒之后,敬佩与欣赏依旧在,只是心里涌起了一阵浪涛。

    这阵浪涛在她心内翻天搅地,她无法安睡,最后眼皮实在支撑不住,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得太迟的导致的后果是第二天起不来,其实往常第二天起不来也没什么,反正达西先生去了罗辛斯庄园,也没有人能管得了她。

    所以当玛丽来她的床前叫她时,她没有答应;玛丽去掀她的被子,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条毛毛虫;玛丽摇动她的身子,喊了一声:“福尔摩斯先生来了,正在会客厅等你。”

    克洛莉丝一下就清醒了,刚才还像被五零二胶水黏住的眼皮瞬间一下就睁开了:“你说谁在等我?”

    “福尔摩斯先生呀。”

    玛丽今天刚起床没多久就见到了福尔摩斯先生,这位先生戴着一顶奇怪的猎鹿帽,穿着一件深色外套,裤脚上沾了泥土,额头上有汗珠,他刚刚才从伦敦的城郊过来,还没回贝克街,倒是先往西弗斯花园跑了。

    而且,家里的佣人一见到他就悄悄捂住了鼻子,这位先生的身上带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臭味。

    克洛莉丝马上从床上下来,拿外套披上,拍了拍脸问玛丽:“我的脸肿吗?我有黑眼圈吗?”

    得到的结论是:她的脸很肿,她有黑眼圈。

    克洛莉丝捋了两缕头发挡住了脸,本来想修饰一下黑眼圈,可是又担心福尔摩斯等太久,所以先下楼了。

    她刚刚走下楼梯,只见福尔摩斯迎了上来,眼睛里神采飞扬:“没有在停尸间和乱葬岗发现格雷诺耶的尸体!”

    依旧没有任何寒暄,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案件,这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他兴奋的事之一,他认为她肯定也喜欢极了。

    果然,克洛莉丝的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你刚刚从那边回来?”克洛莉丝问。

    “是的,”福尔摩斯说,“伦敦监狱的尸体一般五天清送一次,我都仔细查了一次,没有见到格雷诺耶的尸体。”

    上帝,玛丽默默画了一个十字架,她总算知道福尔摩斯先生身上那股臭味是从哪里来的了。

    “屋子里暖和,您把外套给我吧。”玛丽搞不明白克洛莉丝是如何闻到那样的臭味还面带微笑的,她总之是受不了,想了个办法让福尔摩斯脱下外套,那些味道主要粘在外套上,外套一拿走,房间里的空气也好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