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忽有一小婢急急跑来,也不细看是谁在前,倒头拜道:“公主,公主,奴婢听说头贼梅冉功似是死了,反军眼下乱作一团,正是反击之时。”

    这一拜却是摆在了青峰脚下,那小婢心头正慌,也不仔细,这一拜才看清地上是一双男鞋,又有一双女足在后头,抬头一看,慌得又低下头叩首道:“奴婢罪该万死,不知陛下在此……”

    “免礼,你且去吧,此事我知道了。”青峰一挥手,那小婢便心慌意乱地逃了出去,此时青峰已变作了杨剑的模样。

    朝雾见他这般变化,不解道:“你何必要变作你徒弟冒充我弟弟?我那弟弟此时已是不能动弹的模样了,若是传出消息……”

    “你寻我那徒弟来不就是想要立个替身么?总是要让人知道的。”青峰收了变化道:“我这厢助你却是要暗中出力,本尊不好现身,你这实力陡然增大,若是传出消息,免不得叫人起戒心,莫说梅冉功这般反贼在你这里混得风生水起,别家的细作有多少都不知道呢,骗人先得骗己,先莫要叫国内婢子知道此事。”

    朝雾闻言,虽觉这话有些牵强,但却也觉有几分道理,她掌太平宫自家想事的时候少,大多时候都是嫣嫣做的谋事,其实她本质单纯得很,想不到这话只是青峰托词罢了,他总不能说自家仇家一堆,你要帮我掩藏消息,到时候朝雾怎么放心留下他?

    那小婢所言,青峰也没不当一回事,将须弥环一开,却是把五个徒弟和盲山抽了出来,将事情来龙去脉略作交代,便打发他们去扫荡喽啰去了。

    朝雾见他掏了五少一老出来,想他之前话倒不假,便问道:“驸马可是真有人口和妖族?”

    听得朝雾这么说,青峰却是撅嘴道:“怎就称做驸马了?”

    “嗯?”朝雾见得他怪罪,想他不喜,便道:“也是,太生分了,夫君如何?”

    青峰哪有当驸马的意思,不过想自家胡口扯混了这清白事,却不好坏了这公主的面皮,便道:“未有拜堂,怎就可称夫妻?”

    “那当如何称呼?”朝雾闻言,想却也是这道理。

    “我姓赵,号青峰……”青峰本想说我家大老婆唤我峰哥哥,可一想起霜儿,心头却是一酸,说不出口了。

    朝雾听得青峰报了本名,便把手中仙令中一个长圭模样的取了出来,将那长圭一抹,刻上赵青峰三字,又引了一道法力破了小指,滴了一滴血进去,那仙令华光一绽,便生出许多变化来,原本白白一块,现在却有着无数祥瑞珍兽纹路跃然其上,朝雾抹平创口道:“这是超品的太丞仙令,超品的仙令须得我帝门秘传的独家法门方可祭炼使用,这是我手里顶好的一个,太丞便是指丞相,世俗女子称丈夫为相公,便是指这个,你得了这个,我称你一句相公不为过吧。”

    “恁得要做我老婆,罢罢罢,由她去。”青峰接过这太丞令,心中却是平淡如水,这块东西一入收,他虽觉愿力汹涌,但和想的还是差了许多。

    朝雾见他面色就知他所想,解释道:“人心所向,不是仙令可操纵,这仙令领这东天香火也是有根脚的,太丞令眼下香火凋零,不足用也不稀奇,不过确实是我手里顶好的一块,我原本就用这个。”

    “你给了我,你用什么?”青峰虽这么问,但也不客气地收了下去。

    “我可以用天策。”朝雾道他心疼自己,心头却是喜滋滋地,将一块虎符模样的令牌取了出来道:“比你那块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