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又起了风雪,虽然不大,但这代表着什么,不论是言殊还?是战兽,心里都十分的清楚。

    ——每个人兽心里都压着情绪,面上什么都不表露。

    甚至都在起哄,今天想要他们乖乖吃药是可以,但是要给他们做点好吃的,还?要?答应他们明天出去狩猎。

    虽说他们都长了腿脚,真要?跑出去,言殊也没法儿阻止,可是言殊会担心不是吗?

    “这风雪不大,也正好利于他们适应,本来在城市以外的日子就不会一直天朗气清。”

    白尔真人嘬着小酒,劝说言殊——虽然他知道这些道理言殊都懂,他只是心疼那些战兽。

    “当然,具体也会看天亮之?后的风雪大还?是小。他们也会三五成群出去,你真的不必太担心。”

    “或许他们的身体还?没恢复的多好,可在野外生活了那么久,他们的经验不丢,那活下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白尔真人说,言殊一直沉默着,不是不认同白尔真人所说,反倒是因为认同,所以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唯一的担心不用说出口,大家都清楚。

    言殊却不能因噎废食,再?说出阻止大家的话。

    第二日,所有战兽都早早醒来,细听外面风雪声,比昨天深夜里的动静还?小些。

    离着最近的战兽就拱开门,往外看了一眼,随即转头冲着大家啊呜两声,等消息的战兽们接二连三的跳起来。

    一个个伸着懒腰,抖擞毛发,一副整装待发的昂扬气势。

    言殊还?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就看到一只战兽还在活动嘴巴,一会儿大张兽口,一会儿左右动动,还?用自己的爪子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牙齿。

    他离得不远,一会儿就发现了言殊这专注的目光,也丝毫不羞赧,看着言殊忽然一个吐舌,还?挤眉弄眼的做了个鬼脸,红艳艳的舌头“略略略”,灵活的不行。

    言殊一个没忍住,顿时笑出了声。

    这家伙显然就满意了,跳下床,“身姿摇曳”的从言殊的身边路过,长长的毛尾巴从言殊的手腕上一绕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