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莉那时就喜欢拿他取笑,看他一脸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总能让她心情愉悦。

    奥德莉笑了两声,突然停了下来,似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抬手捂住了x口。

    安格斯神sE骤变,大步朝她走过来,屈膝蹲下,想也没想便动手去解奥德莉的衣领。

    洁白纱布浸了药,牢牢缠裹在软腻白净的脂r0U上,皮肤上都压出了红痕,好在并未见血。

    奥德莉敞开双臂,掌中虚虚握着账簿,任安格斯着急忙慌地扒开自己的衣服,面sE担忧地检查完,又动作轻柔地替她将衣襟掩得严严实实。

    他替她系着裙上绳带,低声道,“无事,伤口没有裂开。”

    声音很轻,也不知道在安慰奥德莉,还是在安慰自己。

    他是真被吓怕了,想来奥德莉只是笑几声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却还是胆战心惊,唇角都抿得发白。

    他神经紧绷了几日,奥德莉没好全,想是根本不得放松,昨夜也睡得不深,中途惊醒了好几次。

    醒来就什么也不做,奥德莉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他撑在她身上低头看着她。

    身后一弯秋月悬上窗棂,浅透月光薄薄洒在他身上,眼眸又深又亮,像是在看一个意外落怀的梦。

    和此时看她的神sE几乎一模一样。

    奥德莉低头看着他,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角,这么多年过去,算算时间,安格斯也过而立之年,可无论身材或是面貌,怎么看都像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只是携着一身伤疤,周身气质又太过Y冷,如今耳边又添了白发,晃眼一望,让人不觉得是个年轻人。

    奥德莉放下手里的东西,仔仔细细凑近了去看他脸上的纹路,叹道,“你如今三十岁有余,怎么却一点不见老......”说着,手指从他眼角慢慢滑到唇边,“竟连条皱纹都见不到。”

    安格斯耳朵里像是只听见了“三十岁有余”这几个字,面sE一下变得有些僵y,动了动嘴唇,又闭上了。

    奥德莉挑了下眉,“你这个表情,让我觉得我是在骂你。”

    安格斯用嘴唇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轻轻蹭了一下,“没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