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很宽,路上没有行人,她只能随便挑个方向往前走。

    拖着满身的泥水,桑绵绵觉得浑身难受极了,她想念家里的浴缸。

    冒雨走了一会儿,终于看见前方有间屋子,桑绵绵加快脚步,几乎快跑起来。

    她想要洗澡,想要干净的衣服,还想要好好睡一觉。

    额头上有伤,流了血,能够走到这里全靠她身体里成人的意志在支撑。

    屋子前面停了一架只会在电视上出现的马车,车顶上刻着一个韶字,低调中透着奢华。

    已经接受了自己穿越之后,她对周围的一切表示见怪不怪。

    桑绵绵走上前去敲门,里面传来一男子的声音:“谁呀?”

    桑绵绵回答道:“大叔,我路过这儿,能借住一下吗?”

    听见小姑娘的声音,里面的刘樵夫将门拉开一条缝,借着门缝往外看,将站在门外的桑绵绵打量了一遍,确定只有她一人才开口问道:“丫头,你是谁家的,这么大的雨,怎么来这儿了,还弄得满身泥?”

    他原名叫刘生,是个樵夫,以上山砍柴为生,其他人都习惯叫他刘樵夫。

    桑绵绵借着门缝看不清里面的人,其实刚刚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能保证自己对里面的人没想法,可是谁知道里面的人对她是什么看法,毕竟她现在的这具身体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但不管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先假意将自己摆在弱者的地位,让对方放松警惕,是最有利的。

    于是说出自己的状况:“大叔放心,我不是坏人,可以开门容我进去休息一下吗?我刚被人抓走,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摔了一跤,现在又疼又饿的。”

    刘樵夫听见“抓走”两字,下意识将门一关,站在门内大喊:“我家没有多余的屋子给你住,你去别地儿看看吧。”这话带着推脱之意,可也是实话。

    桑绵绵也不介意对方如此态度,换做是她,她连门都不会开。

    她后退几步,环顾了周围,发现这地方很偏僻,四周全是山,雨雾缭绕,也看不见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人家。

    她不想再冒雨寻找,于是试着用利益交换道:“大叔,你看这样成吗?你让我休息一会儿,我给你们干活,等雨停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