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匪首塔米亚气得七窍生烟。

    “混账!满口胡言!当初你儿子分明是对老娘我见色起意,趁老娘商团人手不足,才以众凌寡,更是害了与我一同前来交易的兄长!蒲纳,你这老乌龟,老混账,跟你那个混账儿子一样无耻,一样下贱(此处省略千字),...”好易通怒骂,女匪首的口才委实不差,荤素不忌,但骂是骂不死饶,她终归一挥手,冲己方军兵喝道,“攻城!”

    “得令!”几名壮汉洪声应道,其中居然还有一名黑人。继而几人散入那支万国装束的千人队伍吆喝不断。显然这支千人队伍才是塔米亚的商团自有武装,倒是完全听令,立即开始架设攻城器械,其实也就两台抛石机和八架床弩,还是老掉牙的山寨货色,当然,这对蒲罗中的土城与土兵多少还是有些威胁的。

    见自家队伍已然有序备战,塔米亚又驱马来到三千土兵之前,冲其首领,一名三旬矮壮男子,抚胸行礼道:“噶川族长,大战在所难免,还请族长分兵东西两门,你我一同攻城吧。”

    紧随塔米亚的手滑至胸际,那名噶川族长贪婪的盯了眼手后的饱满,继而隔着一层锦绣绸衣,猛拍自个的胸大肌,豪气干云道:“没问题,能为塔米亚姐效力,在下不胜荣幸!”

    哼,若是真的不胜荣幸,干嘛之前狠宰我一笔订金,还非要咬定七成缴获才肯出马?塔米亚心中暗骂,没被遮蔽的半张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个仍够迷死饶笑容,伴以银铃般魅惑的笑声:“既如此,塔米亚就先谢过噶川大哥啦,咯咯咯,但若破城,塔米亚定然另有重谢呦!”

    “好,好!哈哈,这就一起攻城,干掉蒲纳那个老子!”噶川哈哈大笑,不忘再用目光狠狠的蹂躏了一遍塔米亚,这才转过头来,吼声令道,“兵分两路,东西两门,都给老子攻城去!”

    “呜呜呜...”“咻咻咻...”“嗖嗖嗖...”投石、床弩、弓箭,逐一在蒲罗中的城头和城下展开。海贼一方喝喊震举梯登城气冲斗牛,守卒一方则滚木礌石枪戳箭射死战不退。那喝喊,那威猛,那架势,一时间,整个蒲罗中岛都好似陷入了血雨腥风...

    就在蒲城攻守大战渐入佳境之时,城池东北五六里远的一处矮丘上,血旗军的前锋诸将已将观察点移至此处。良久观战,杜勇突然放下千里镜,愤然骂道:“卧槽!他们是在浴血拼杀,还是在磨洋工等着吃饭?照这般架势,只怕打上十十夜,都打不出个结果!可别老虎斗得依旧起劲,咱们这些坐山观虎的倒先累死了啊!”

    “老子肯定不会累死,估计多半在那之前就给恶心死了!丫丫个呸的,求求您了土人大爷们,能不能敬业些,至少也要挨着兵器出点真响再退下来

    嘛!”杜勇之后,立有更多军官开始抱怨,瞅那架势都恨不得亲自上手做示范了。

    莫怪血旗军将们在那儿怪话连篇,委实眼前的攻城大战太过温柔。塔米亚嫡系的海贼队伍倒还有点样子,怎奈乌合之众的本质,令他们稍有挫便会急流勇退;至于那三千土兵,压根就是出工不出力,吼得虽凶,还真没几惹上过梯子。这等战斗,试探性攻击都属夸张美化,难免让习惯了三两破城的血旗军将们难以自已。

    “瞧瞧,这都半个时辰了,攻守双方损失也就百来人,看当前架势,两千人防御四千,没个一年半载,蒲城决然破不了!”童飞一脸丧气,转向刘杰征询道,“这等虎斗,隔岸观火好似也没啥意义,色也已不早了,要不咱们就先解决掉码头贼船,以免对方逃走添乱?南边的岛可不少,海贼们若是溜了进去,可不好收拾。”

    “得,便依童将军所言,这个渔翁看来没啥油水,还是自个亲自动手吧。不过,单是夺船,咱们便不与海南营抢功了。”刘杰报以苦笑,扭头走往了海岸泊船...

    两刻钟后,在码头海贼的鸡飞狗跳中,海南营犹如神兵降,以两艘金枪为核心,一众艨艟走舸为爪牙,气势汹汹的奔往蒲罗中码头,奔往停泊在茨海盗船与被劫商船。

    “站住!不许靠近!黑骷髅商团在此办事,闲人远离!”海盗船旗舰,一艘足有五千石的三层高帮多桨船上,发出了严正交涉的旗语,伴以好易通叽里呱啦!

    当然,归,那仅是为了表达愿望,没谁相信几句话就能退杀气腾腾的来舰,于是,留守船只的海盗们,除了少许上岸报信去的,多已惊叫着奔往各自站位,企图起锚升帆,避走保船,只可惜,相比血旗战舰的速度,海贼船启动可没那么快。

    “呜呜呜...”“咻咻咻...”来舰之上,血旗军兵早已经得令,见到双方距离靠近,一下将已经准备多时的投石抛了出去。继而,守在船载床弩边上的血旗军兵,也瞄准方向,敲下机括。其间,不知为了奉命留下活口,还是为了留下贼船与商货作为战利品,倒是仅有射向敌方船的床弩才配上了神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