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勇说完,又笑对高冲道“冲儿,你说对了,你表妹就叫召中,表弟叫召北,至于召西召东,要等你表婶生了才知道呢。”

    高子勇叹道“松勇,大妹子还真能生,多生几个好。如云跟着我受苦了,路上掉了一个,要不我也四个孩子了。”

    周松勇道“高大哥,如云妹妹,你们都还年轻,想要孩子肯定还会有的。”

    如云叹道“我身子不好,月儿还是如玉让宋太医开了药方才有的。好在腾儿和冲儿大了,也都很懂事。看着他们兄妹三个,子希望他们兄妹好好的,就是不能生,我也满足了。”

    一时吃过中饭,如云带了高月去歇息,周松勇和高子勇一起商议建坟墓的事情,半个时辰后,周松勇要去驿馆,高子勇带了高冲去高家村找高子胜商议建坟诸事。

    九月二十九日早饭后,驿馆的宋午岩和另外一个苏王府侍卫先收拾行装,从水路返回扬州,周松勇带了从玄真观出来的周逸策马去卧云观见水如晴。

    水如晴见周松勇和周逸来了,忙招呼两人进屋,亲自奉茶。周松勇拿出从罗根宝处赎回来的匕首,还有在谢端处取回的那个玉佩,一起递给水如晴。

    水如晴接过一看,不由大惊地问道“松勇,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

    周松勇于是把事情始末一一告知,水如晴再看了一下那把匕首和那个玉佩,不由泪如雨下。

    周松勇忙劝道“嫂子,你别难过。今天我和周逸来这里,就是想问你,要不要把松发哥移到我父亲旁边安葬?如云妹妹已经给了五百两银子。高大哥说建两坐坟墓是足够的。”

    水如晴痛苦地说道“松勇你不知道,这把匕首,还是你哥最后一次出城来东郊看我时,在我亲自给他别上的。那时慧竹还没有出生,你让我怎么不伤心?你们这里吃中饭,我随你们先去去看看你哥安息的地方。”

    周松勇忙道“嫂子,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要节哀顺变。如今慧竹成亲了,把过去的伤心事都放下吧。我哥在天有灵,要是知道慧竹和晋王情投意合成亲,过得快乐,他也会欣慰的。”

    水如晴擦干眼泪,叹道“我懂这个理,可是松勇,我和你哥毕竟夫妻一场。当初府上除了我和你哥两个人进京,一大家子近百人在延安府,都被那些贼寇杀了。如今我们这房只有慧竹一个女孩,我只希望她好好的。慧竹刚刚成亲,我会去她那里一趟,再慢慢吧这些告诉她。如云如玉那里我也会去。”

    周逸道“婶子,你放心,我这些天有空闲,可以和勇叔一起去墓地。张观主对我很好,那里去北郊不远。”

    水如晴于是对周松勇道“松勇,那你和周逸多操心,既然你哥是穿着盔甲下葬的,要建墓碑,还是给他备个棺木吧,我要亲自再见他下葬。”

    周松勇于是道“嫂子,高大哥说,建墓的人他哥哥会请妥当的人帮忙。收殓我哥的人,谢叔说他让两个儿子一起随我们去。你要是受不住难过,就在慧竹那里等着,等坟墓修好,我们再陪你去。”

    水如晴摇头道“不,我没事。我经历过生离死别还有国破家亡,还有什么受不了的。当初和你哥在一起,我们虽然没有海誓山盟,但是他性子好,对我也好。我不是草木之人,当年战乱无奈,不能看着他入土为安,现在能见到他的骸骨入葬,我心里还会好受些。”

    一时吃过中饭,周松勇和周逸水如晴一起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