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轻微的碰撞声从身后传来,王平扭头看去,只见两米外的草地上,他的“帽子”刚从一棵绒花树下停住,接着便慢吞吞的绕开树根,以十厘米每秒的速度“飞速”逃离。

    在动物们防御天敌的众多手段中,树懒大概是最搞笑,也是最懒的。就是单纯的靠肉不好吃,指望捕食者不去耗费能量去吃难吃的猎物而生存下来。

    不过就以它们这种移动速度,说是移动靶都是在往它们脸上贴金,捕食者在猎取时会不会耗费能量,怕还要加个问号。

    除了乌龟,这还是王平见过的第二种有青苔一般的藻类植物长到身上的动物。刚刚这家伙披着一身绿色的长毛趴在草窝里一动不动,也难怪会被某獾当成是一丛茅草。

    王平捡回帽子,看着那只树懒花费5分钟爬出的三米距离,对这种生物莫名生出一种古怪的好奇心来都慢成这样了居然还没灭绝,这肉到底是有多难吃?

    单从背后看,树懒那脏兮兮的毛发混着绿色的藻类和沾上的草茎枝叶,如果不动,根本就没人会觉得这居然是个活物。可要是看树懒的正脸,就很好笑了。

    比如眼前这只,当某獾一巴掌拍在它脑袋上后,扭过来的就是一张黑眼圈黑嘴巴的天生憨厚脸。一看就是“老实人”的那种。

    看着那张“憨笑”的脸,王平的第二爪子愣是没抽下去。

    “算啦,看在自然保护联盟的面子上,哥就不计较你偷帽子的事了!”

    某獾转身又回到溪边,挑着合适的灌木枝来捉鱼。不过随着走动,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瞟向树懒的方向。也是服了这货,这边王平走了几个来回,树枝都折了一大把了,那货还没爬回到树上去。那不紧不慢的姿态都替它着急。

    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货,谋獾抱着一堆树枝沿着河岸边往上游走,可思绪还是忍不住往树懒那飘。

    “我怎么记得好像谁说过,这玩意儿轻易不会从树上下来,除非是要拉……”

    “咵叽~”

    刚想到树懒的某种奇怪的卫生习惯,某獾的左脚就突然踏空,透过地面的一层树叶直接陷入到一处浅坑里。爪心里的触觉黏糊糊的,好似踩到了一坨淤泥。

    “e……”

    王平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后撤一步,把爪子从浅坑里拔出来的瞬间,某獾鼻尖耸动,闻到了不可描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