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没话反驳。

    这一天,不再是往常的模样。

    天空是一片灰蒙蒙地暗,细雨朦胧,湿漉漉的地面就和大家的心情一样糟糕。

    一楼大厅正中央放着一副空棺材,让人看了更是心情沉重。

    吹了一晚冷风,呆坐到天亮的陆听晚被箫执戴上了一朵小白花。

    箫执把她身上一直披着的外套给她穿好在身上,给她袖臂上戴了一条白色袖标。

    他自己的手臂上,则戴着黑色袖标。

    箫执告诉她:“该走了。”

    陆听晚回神,低头去看了胸口衣服上戴着的小白花和手臂上的袖标,不禁扯着苍白的唇苦笑。

    “等爷爷的这十几年,倒是没想过还能有机会给他送终。”她看向床上的盛青远。

    箫执轻轻拍了拍她冰冷的手背,安慰她道:“有你送盛爷爷走,他也会开心的。”

    陆听晚盯着盛青远看了好一会儿,而后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她,笑得一脸开心狡黠,慧黠灵动的大眼里满是胜利的色彩。

    这是盛青远时刻随身携带的照片,到死都还放在心口上。

    是江狱从入殓师给盛青远换下的衣服里发现的,给了陆听晚。

    陆听晚从椅子上起身,将照片放还到了盛青远心口的衣服里。

    时间到了,江狱带着人出现了。

    盛青远的遗体被抬出了房间,陆听晚跟在身后一起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