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她和南绍来说,像是给溺水的人重获新生的机会。

    虽然他只字未提,但她知道,他所做的所有一切,是顶了多么巨大的压力和风险。但凡她反水,他就会面临着可怕的后果。

    而现在,他还提出要和她合作,将要把自己的后背也毫无保留地展露给她。

    这份郑重又真挚的信任,是她很久很久,都没有感受到、得到过的东西。

    半晌,歌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他:“蒲斯沅,你会帮我找到我妹妹的,对吗?”

    他看向她,过了片刻,轻点了下头。

    她莞尔一笑:“希望我在答应帮你抓o之后,还能够活着见到她。”

    他这时从椅子上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些话,只有你自己活着才能告诉她,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你代劳。”

    她仰头看着他坚毅的下巴,轻飘飘地说:“但愿如此吧。我等会给o回个讯息,就说我答应加入他的阵营了。”

    蒲斯沅没再说什么,他将椅子推回了原位,准备离开审讯室。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了步子。

    他没有回头,背对着她,淡声说:“之后我会让童佳带你去一间有床的封闭房间,o那边有什么回音,等明天早上起来再说。”

    她随口应了一声。

    “还有。”

    他的手触在门把手上,微微侧过脸,风轻云淡地扔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没有病,哪一方面都是。”

    歌琰:“……”

    等某人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间审讯室,歌琰在自己的椅子上面红耳赤地憋了老半天,终于憋了一个“草”字出来。

    她可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哪能是个禁欲系,分明是一肚子的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