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怒,“还能为何!

    为了骗朕将星洲遣派江州!

    当初就是此折,外加太子一席话撺掇,朕才将星洲遣派江州。本以为是树立皇家威信之大好时机,他们都这么说,这折子也是,太子也是!朕还信以为真,只当做小事,所以仅仅派资钱两万贯,那孩子竟也一声不发应下了

    结果呢!

    他们谁有为朕想过!到头来还是星洲默默担当下来

    他们除去自己一己私利,谁还为朕想过?为这个国家想过!”

    皇上高声大骂,见他如此,便是德公也不敢出声。

    皇上向来不漏声色,即大喜大悲,都难从脸上看出来,特别是十年前吴王作乱之后屠杀数万手无寸铁之人后更是如此,他是老臣,也许久没见皇上如此愤怒了。

    “现在朕明白了,先是这不合流程的折子,又是大臣与金人来往亲密,最后接连而来的参本!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毫无由头,都是一件一件不相干的事,可矛头都指向星洲,天下能有这么巧的事吗!

    现在看来这里头大有联系!关系大着呢!都以为朕老糊涂了好骗吗?!”皇上越说越气。

    “这折子是羽承安上的,太子牵头跟朕说的,折子十有是中书舍人魏国安想的办法送上来骗朕的,与金人高密就有他的份,还有太子府詹事,兵部判部事,这些人肯定不止!

    王越,朕令你去查,刑部、大理寺、御史台,都听你调遣,上直亲卫也暂时配合你!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到底是谁,还有谁!一个不剩给朕捞出来!查清之前,不要声张。”

    “老臣领命!”德公连忙跪下。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又进来,禀报道:“皇上,度支使薛芳在门外求见。”

    薛芳站在长春大殿外,天空正好下起小雪,他手脚冷得发抖,心头也在发抖,思来想去,不知自己等人何时掉入平南王的,但他知道,不说别的,光是一百多万两银子到京城,他们就已经输了。

    而且平南王十有还有后手,他不知道的后手,这种强烈的预感越来越清晰,从这几天的风向,还有一些细节中来。

    他私下找过几个说书的,以重金利诱,对方说出实情,果然,这几天他们到处在京中说平南王查处贪官污吏,得脏银百万两的事确是有人给他们钱让他们到处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