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弼站在河边,看着一夜之间冻结的河面,激动的让人为他着甲,然后派人去查看河面结冰情况。

    着甲之后,他骑上马,远远看向对面与他们对峙一个多月的塔塔尔部。

    “王爷,他们在干嘛。”身边的士兵问。

    完颜宗弼胸有成竹,哈哈大笑,“他们怕了,开始慌乱了。”

    不一会,派出去的士兵回来了,“王爷,河面开始结冰了,不过冰层还不够厚,战马恐怕过不去,人走上去也有危险。”

    完颜宗弼无奈,只得道:“好吧,那就再等一晚上。”

    “王爷,他们会不会逃走?”士兵有些担忧的问。

    完颜宗弼不太担心,他说道:“没事,西面是鞑靼人,他们跑也是死路,不着急,我们再等一晚,邓等河面完结冰再过去。”

    “是!”

    ........

    当晚,冷风大作,雪花飞舞,凛冽的寒风席卷两岸,呼呼的风声,如鬼哭狼嚎,士兵们蜷缩在帐篷中,和严寒坐着对抗。

    很多人都瑟瑟发抖,此时并没有棉衣,战士们御寒主要靠麻布和兽皮,麻布也好,兽皮也好,厚重而且效果远不如棉花,所以冬天是所有人的噩梦,对士兵更是。

    不过这样艰苦的条件之下,考验的就是谁更能坚持住,至少严寒对鞑靼人也好,对金人也好,都是公平的,河这边天寒地冻,河那边也是天寒地冻。

    河这边的金国士兵在夜里瑟瑟发抖,河那边的塔塔尔人也冷得难以入睡,战士要战胜的不只是敌人,还有天。

    第二天,风雪逐渐消停,天空开始放晴,地上是接近一尺深的积雪,远处的河流,曾经阻挡金国大军的河流,已经变成一条漂亮的银白绸带,横跨在辽阔大地之上。

    很快,进军的号角吹响,冻了一夜的士兵开始纷纷起来,披挂上阵,但也有人再也起不来,沉睡在严寒之中,这样的人不多,但却极其残酷。

    听说冻死的人是在温暖中死去的,这或许也好。

    完颜宗弼再次派出斥候,查看冰面情况,结果斥候回报,已经完结冰,可以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