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近来可好呀?”

    辰谨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见颜紫衣从雅间的屏风外面走了进来。

    她身子笔直地走进来,眉目顾盼,大摇大摆地坐在茶几旁边的椅子上,撩起宽大的袖子气定神闲地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好,当然是好。”

    辰谨看着她十分不情愿地回答,如果她没有找来这里会更好。

    “看来师傅在凡间的日子过得不错。”

    颜紫衣左顾右盼,觉得她师傅的雅间装饰得花里胡俏,她实在不敢苟同。

    他的师傅作为一个男的,在卧房里摆着鸳鸯连理的屏风,挂着层层叠叠的翡翠琉璃珠帘子,偶尔窗边的风吹起珠帘子,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碰撞声,几块长长的红绸缎布料将他的大床围着,好似女儿家的闺房,如梦似幻。

    在绯红的软榻,塌上的人红衣玉面,肌肤胜雪,三千发丝缠绕在塌上,他慵懒地侧躺着,可不就像个柔弱无骨的娇美人。

    “为师对你的阎王职务没什么兴趣。”

    辰谨也不跟她绕弯子,直接地对她说道。

    “好呀,那就把阎王庙里的金身坐像给撤了,反正师傅也不在乎那点香油钱。”

    “你敢!”

    辰谨的桃花眼微挑,极其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

    “那就请师傅好好地履行自己的阎王爷职务,徒儿会感激不尽。”

    颜紫衣笃定他会答应这件事情,因此不慌不忙地吹散茶叶上飘浮着的热气,慢悠悠地端着杯子喝了口热茶。

    “我有个条件。”

    辰谨从软榻上坐起,潋滟的桃花眼看了下站在他旁边的清羽,她便默默地提着羽扇子退出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