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在广袤天地置了景,华灯已上,同天堑的星星点点上下交辉。

    夜风旖旖,河边柳树的枝桠飘动。

    梁正回到报社的时候,舒倾正坐在窗户边上往外看,看楼下的车来车往,心无旁骛。他觉得自己可能在主任气儿不顺的时候迎头撞上去了,正默默等待着“审判”。

    平时骄纵惯了,一时没把持住,这个毛病得改。

    “梁主任。”

    “主任回来了!”加班的同事打着招呼。

    梁主任面上带笑:“各位辛苦了,不是很紧急的活儿就留到明天做。天不早了,总熬夜身体容易出问题,可别忘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舒倾偷偷从鼻间“嗤”了一声。

    大言不惭,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知道谁经常成宿成宿的加班儿来着。

    估计“革.命的本钱”已经被他挥霍的差不多了

    “舒倾,”梁正收回笑意,声音徒然转冷:“上我办公室来一趟。”

    刚才还偷偷嗤声的人顿时蔫了,灰头土脸跟着人往办公室走。要是有人瞧得狠了,能看出他做了副“慷慨赴义”的姿态。

    梁主任放下公文包扯了扯领带。

    “舒倾,今天气焰很嚣张啊,说吧,谁惹着你了?”

    “没有,”舒倾摇头,“没人惹着我。”

    “我忙了一天,头一个电话儿就遭你劈头盖脸数落。怎么回事儿,想上天了?”

    “不敢。”舒倾耷拉着脑袋,觉得今天梁跟班儿好像有点不对劲儿。猜不透除了打电话时候态度问题,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惹到他了。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