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几把什么狗脾气!

    虽说大过错在自己……呸!这不是该检讨的时候儿!

    离家出走……离家出走……

    对了,差点儿忘了这货有“前科”,从小儿就有的毛病!

    得治他,往死里治他!

    “操,治不服你老子就跟你姓儿!”舒倾打了个冷颤,“妈个鸡,这沙子是真凉啊!”

    他一手拎拖鞋一手打伞在后面追,时不时踩着个贝壳儿或者小石子儿能疼得踮个脚,远远看着像极了“跳大神”。

    不过姿势再怎么难看再怎么怪异也不能收伞,毕竟白色的上衣如果湿了……那就太色.情了吧。出门时候太急没过脑子,早知道就穿件深色的衣服了。

    梁义走的不快,漫无目的。

    视线远眺的地方是海岸线和在阴沉天气中更显孤独的灯塔。

    他不想走了,便找了处人少的地方席地而坐,手底下摸着被遗留在沙滩上的贝壳。

    舒倾见他坐下了,时不时拿小石子打俩水漂儿,立时觉得安心。

    还有玩儿心,说明不是很恼,好哄。

    他向他背后的方向走了些距离,一步一步,两人终于在前后的同一条直线上。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梁义头上,映着天光就像在深秋被一场寒霜进行了洗礼。

    舒倾犹豫两秒,不知道是该直接走过去,还是吹声口哨儿引他回头。

    最终一瘸一拐压低脚步上前。

    梁义头上的雨忽然停了,只剩下点点滴滴激起在海面上的涟漪。他略微一怔,手里的石子也失了准,忙要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