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报社附近租的房子。”

    “搬过去长时间了?”

    舒倾有点儿灰心了,这么问下去早晚得败露。

    之前和梁正还有武哥商量过说辞,可法院判决之后就放松了警惕,再加上前些日子吵架,很多细节都没有再串过证|词。

    警察讯问一绕再绕,各种挖坑。

    眼下自己不能一问三不知了,万一他们把梁正弄来怎么办?可问的多了,凭自己这短浅的见识,难免产生纰漏,如果武哥真在隔壁,会不会连累他?

    赵主任爱人电话里说的“假酒案”和“涉|毒”,这才刚开始问讯,自己见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

    他逐渐萌生出包揽所有警察提出的罪名的念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不了一颗枪子儿,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有段儿日子了,没细数。”他回答道。

    “那我帮你捋一捋,”刘旭军拿了份文件起身走到他面前,指着份儿影印的租赁合|同,说:“本月七号早上,也就是你被我们带走调查的当天,你在中|介租住了金台北街小区六号楼十六层的一套房子,租期是九月七号到十二月六号,三个月。也就是说,你养伤回报社复工,到你搬进金台北街期间,一直住在梁正家。”

    “我身份证儿在盒儿里,”舒倾斜了眼办公桌,“哦,忘了,你们不用身份证儿也能查我。还是查仔细点儿吧,谁一直在他家住着了?你看看我开房记录去。”

    “你在梁正家居住的期间,有大量机会可以和他串供。”

    “不是,不得拿证据说话吗?我们串什么供了?”

    话音刚落,审讯室的门开了。

    张剑满脸怒气走进来,把一摞文件扔到桌子上,扥扥衣领,说:“问到哪儿了?”

    “租房子的事儿。”

    “别问了,中|介改口供了。”他在一摞文件里翻翻找找,甩出一份扣着红章的,压低声音说:“原合|同,租房日期是八月十九号儿,门店经理说是底下的业务员儿把日期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