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不应该的人的影子,是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的影子。

    “在想什么?”贺渊把他箍在怀里。那具身子很瘦,皮肤很滑,偎在怀里特别乖,一举一动弄的他慾|望的小火苗儿噌噌直蹿,“不对,我应该问……在想谁?”

    “想你。”

    “看着我说。”

    “哪那么多废话?不睡觉就滚回你床上去。”舒倾打了个哈欠,特贪婪地在怀里蹭了蹭,随后笑道:“弟弟不错啊,这么快进入状态?”

    贺渊呼吸不稳,差点儿没忍住,“你说我还是说他?”

    “我说你们,双关句。”

    “勾引我?”

    “没错儿。好了,睡觉吧,困死了。”

    “好,你说晚安。”

    “操,磨叽。晚安晚安晚安晚安!”舒倾阖着眼,说了好几个晚安,“够了吗弟弟?不够我再说几次,晚安晚安晚安晚安。”

    “真可爱,晚安。”贺渊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回手关上小夜灯。

    床很窄,除了抱着只能抱着。

    这个怀抱很结实很温暖,舒倾十分惬意,惬意到懒得想怀抱的主人是谁。

    反正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足够让人心安就够了。

    他反手将贺渊抱住,整宿脑子里都乱哄哄的。

    前一秒在晚霞漫天的海边,后一秒却到了更深无月的四合院儿。

    前一刻还躺在右侧胸口有一道刀伤的人的怀里,后一刻却后背紧贴别人胸前,拽过环到自己腰间的虎口有疤的手来回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