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事情就得承担,再疼也比不上曾经他遍体鳞伤的疼。

    他一声不吭,搂住脊背的手安抚般轻轻拍动。

    舒倾烦躁的情绪随着充斥进口腔的血腥味儿逐渐平缓,他松开嘴,舔了舔蹭到牙上的淡淡血迹,丝毫不觉得抱歉。

    “床上的情话都是假的,咱们得将心比心,我不信,你也别信。”

    “怎么老是生气?”梁正没接话茬儿,“动不动就生气,都是我惯的。”

    “你惯的?想多了,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跟我没关?你看看你给我咬的,手上,现在两边儿肩膀都有牙印儿了吧,我后背应该也有你挠的,你这不就是宣布所有权的一种方式吗?”

    “谁告诉你的?”舒倾在怀里挣扎几下,软着手将梁正推抵到沙发背儿,“嗯……我们是,是单纯的肉|体关系,不用过分解读。”他双腿打颤,差点儿张倒在梁正身上,情急之下伸出双手按住。

    属于雄性的荷尔蒙气息沿着湿乎乎的掌心迅速传播,涤荡到另一处心坎儿里,把没有任何威慑力的戾气全都催化成难以抑制的情|慾。

    冷与热无所顾惮地交织,就像马里亚纳海沟的水被迫流进正在喷发的克利夫兰火山。

    “肉|体关系?”梁正倒吸冷气,伸出手牢牢卡住舒倾腰间不让他动弹,“你一会儿不气我难受是吧?穿我的衣服睡我的床,现在把我也睡了,你管这叫‘肉|体关系’?”

    “我还吃你的住你的蹭你的车。”

    “不止,你还咬了我的手。”

    舒倾脸上挂着半干的泪痕哼了声儿,显得特傻,“哦,让你咬回来。”他扒住禁锢在腰间的手使劲儿往下拽,“你先松手,我动不了了!”

    “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自己想办法。”

    “那你把手松开。”

    “不松。”梁正使坏,他明知舒小狗儿嘴太硬,可就是绷不住听到这种话之后的气性。

    舒倾急得脑袋发热,原本打算自己占据主导地位,谁知赌气说的“肉|体关系”傻逼一样在太岁头上动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