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梁正盯着在腿上胡乱游走的手指心猿意马,一颗心怦怦直跳,巴不得手指往上、再往上。可哪成想就快碰对地方了,跟搔痒似的轻掐动作却忽然用了力气。

    他捂着腿看他沾沾自喜,贱嗖嗖想着,要不再让他拧几下算了。

    今儿的相声确实有返场,梁正笑点高,不大明白坐自己旁边儿的人怎么总笑得前仰后合。

    一段段儿听下来有些犯困,再加上从昨天晚上就没阖眼,索性朝后一倚,打起盹儿来了。

    他做了个梦,梦见相声散场,舒倾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人几乎走.光了,他起身站到自己面前,说:“梁正,我刚才听到你说什么了。”

    语气特别认真,还很严肃。

    后来真的散场了,舒倾跟看鬼一样,想这么吵的环境还有人能睡得着!

    “梁正?”他捅咕两下儿,说:“嘿,哥们儿,你怎么还睡着了呢?”

    “嗯?”梁正一激灵,赶紧坐直。

    观众席还剩寥寥几个观众,清场的保洁人员拿着笤帚挨排打扫,灯光灭了一半儿,空气中飘着细小的灰尘。

    现场情况跟梦境如出一辙!

    那句话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听到的?

    头脑混沌,一时间竟分不出现实还是梦境。

    “你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舒倾神情复杂,顿了顿:“你挺牛儿逼的,这么吵也能睡着。你很困吗?”

    “……不是,忽然犯困,想眯下眼,不小心睡着了。”

    “哦,今天谢谢你啊……其实要是你不愿意看相声,真没必要勉强。”

    “我没不愿意看,就是太困了,没绷住。”

    “太困?你昨天晚上……”不好奇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是假的,可换内裤儿那事儿太吓人,知道事情原委对自己未必有好处。话题差点儿跑偏,舒倾赶紧打住:“那什么,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