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倾讲完人生中又一桩重大悲催历史,唉声叹气。

    梁正全程听得特别认真,舒小狗儿咬到虫子,肯定差点儿疯了吧?光是想象,也能想出来他当时那种崩溃的状态。

    怎么傻成这样儿,吃桃子都吃不好。

    “你就是个傻子,吃桃子之前不能看看?”

    “哎,我妈也这么说我,她说柜台上的桃子都是有虫儿的,我说有虫儿你就别洗,她说是洗完了才发现的。我这是多亏吃头一个就发现了,要不然……真他妈!咱等会儿吃东西,能不能别讨论这个问题?”

    梁正拿起玉米到嘴边吹了吹,“以后我给你弄桃子。”

    “不吃。”

    “绝对没虫子。”

    “不吃!”

    “你啊……把这根玉米吃了总行吧。”

    舒倾还是摇头,“不吃,刚说完虫子,吃不进去,尽犯恶心了。你先吃吧,我来烤。对了,花生毛豆给你,冰的差不多了。”他抬起手,手腕儿上那条透明胶带闪着水光。“拿不下来啊,你不是说拴树上吗?”

    “拴树上你跑了我不知道,拴我胳膊上,你跑了我也能把你拽回来。”

    “得,梁主任,您可真社会。”

    梁正解他手腕儿上胶带的时候偷偷朝上瞄了眼,这一眼正好儿瞅见他胸口挂着水珠儿的艷色。一时间气血上涌,脸都变得灼热。

    他没再说话,坐到一旁蔫头耷脑吃着东西,常控制不住地偷瞄打赤膊烤玉米的舒倾。

    刚才……真好看……

    舒倾猛地扭头,半凶半横,“我说怎么老觉得有人看我,你干什么,老偷看我干什么?”

    气焰过于嚣张了,梁正没绷住,与他目光对触,说:“看你好看行吗?喜欢看你行吗?哪那么多‘干什么’?还是你盼着我干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