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烦得要命,思来想去,给大学室友打个电话。没等开口,对面儿便传出来个半不正经的声音:“哟,花儿,想哥哥了?”

    “去你大爷的!咱宿舍儿这帮,晚上搓一顿?”

    “得嘞!”

    宿舍四个,有个没在北京,一个饭局儿攒起来仨人儿,四环外的露天烧烤摊儿烤串儿扎啤,一顿胡吃海塞。

    猩猩调侃他,说:“花儿,腿怎么弄的?被家暴了?”

    舒倾倒还装感慨,“嗐,摔的!别提了,家暴倒没有,叫人甩了是真事儿。”

    “你?叫人甩了?我操,牛逼啊!什么样儿的人能给你甩了?”

    “就他妈一满嘴跑火车的骗子!”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来电人打头儿是个“梁”字,搞得他心怦怦跳,看清楚之后挺失落的,顺手拒接关机了。

    梁正打来的。

    旁边儿俩人起哄,说:“拒接就拒接,还关机?到底谁甩了谁?”

    “去去去,边儿去!刚是我领导,报社部门儿主任。”舒倾摆摆手,猛灌一大口啤酒,“他这人,工作大过天,倍儿会收买人心,对你好,然后挟着你好好干活儿。你说,咱欠人家人情儿,不就得尽心给干吗?”

    “不错了!搁我老板那尿性,诶哟,不骂你两句算轻的!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这种好领导,甭管他目的是什么,只要对手底下人好就成了!”

    “嘁——你加油儿,争取努力进日报社!你要进去,我绝逼不辞职!”

    “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宿舍老大打断俩人,问道:“花儿,你在新闻部是吧?我可听说一当初追你的女的,今年面进去实习了。”

    “我操,这事儿?哪个?”

    “什么玩意儿晴?就非跟你搞对象,你没答应那个。”

    舒倾满脸懵逼,这种情况的不少,筛不出来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