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

    秦观月猛的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倾身对上他的双眼,狠狠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告诉你,你今天就算为我死了我也只会愧疚而不是感动,明白吗”

    越闻天淡淡看着她,“没打算让你感动。”

    秦观月咬牙看着他,猛的偏过头看向曲鸣非,“给他治伤”

    曲鸣非看了眼越闻天手上的那块皮肉伤,再看看门外躺了一地的禁军,又想到内殿里还躺着一个双目失明重伤的人

    行吧,治吧,不就皮肉伤么,谁让咱欠着人情呢。

    站在角落里的谢玉看着这一幕心里复杂不已,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临下山时,他家掌门跟他说的话。

    见到观月后可不要太惊讶,她可能已经是你不认识的模样了。

    宫越似笑非笑的样子还在眼前,他就眼睁睁看着不过半年不见的大师兄已经不知不觉被那越闻天套牢了。

    别问他怎么知道那射余世子是越闻天的,毕竟这么多年,能让他家大师兄舍身挡剑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他长叹一口气,下山前他本还信誓旦旦,此刻不禁后悔自己何苦来这一趟。

    他摇摇头,目光忽然瞥见旁边还有一个人神色哀怨地盯着秦观月看。

    他眉头一跳,恪王

    宁巳其实惆怅说不上,只是此刻心情颇为复杂。

    他方才眼睁睁看着秦观月与这射余世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相互舍生忘死,心中震惊无以言表。

    他惊讶于秦观月什么时候和那射余世子如此亲密了,同时也惊诧与秦观月喜欢的人竟是一个质子。

    然而他的这副神色落在别人眼里就是恪王殿下果然还对帝师念念不忘,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当年的风流皇子竟也学会痴情了。

    有人摇摇头走了,谢玉则暗暗感叹自己自家大师兄的魅力真是不浅,这一趟下山勾搭的不是王侯就是皇子,他们钦天鉴果然人杰地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