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凤绎说。

    不等楼冰河发怒,他又淡淡开口,“槿辞也在其中。”

    槿辞?

    楼冰河蹙眉,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忽然想到了某日御宴上,陛下亲口为镇威侯府的那小少爷许了门亲事,正是凤相之女,凤槿辞。

    他一怔,明白了凤相的意思,对方确实不知道那些人被关在何处,否则早就将女儿救出去了。

    事情似乎越来越诡谲,他心中升起一丝焦躁,“御宴那晚到底发生了何事?是谁刺杀的陛下?是那些匠人吗?”

    凤相看着远处,没有说话。

    若是别人,楼冰河还能逼问几句,可眼前人是凤绎,他只能放弃。

    他带着凌云骑离开,凤绎看着他气冲冲的身影,没说话。

    身后却有人从拐角走了出来,站在了凤绎身旁。

    “陛下不会动槿辞,她只是被牵连了,就算是在牢里,也没人敢亏待她。”

    霍邱说完,却发现自己的学生神色反而更加凝重,“陛下知道我多重视这个女儿,如今我还能见陛下,就说明槿辞不会有事。”

    “那你在担心什么……”

    “从百工御宴,到陛下遇刺,越氏逆贼,再到秦观月被擒,这一切并未结束。”

    凤绎没想过陛下最终真的会选择杀了秦观月,“刺杀一事并未查清,勾结叛贼一事也是老生常谈,陛下不该如此动怒。”

    “毕竟,秦观月是宫越唯一的徒弟,即使秦观月造反,陛下也不该如此盛怒地要杀了她。”

    “……”

    霍邱叹了口气,皱纹层叠在一起,使得目光愈加难辨,“你目光深远,思虑颇多,我却只怕眼前这一关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