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该讲的都讲了,要出门逃荒修炕的人都回去收拾,等明儿周乡消息出来了,咱们再做最后决定何时启程”。李大爷顿了顿,松跨着肩膀道:“不离坉的自己把粮食划分好,不要等俺们回来你们倒挺到棺材板上球了,至于对于外面讨食的就别给了吧,毕竟离开春还有四个月呢!”

    ……

    众人出门,李木匠苦着脸挑起木箱子直道:“这些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物件置办起来不容易,从南到北才安了一代人,如今又要离乡,可千万别被祸害才好。”

    柳文安远房堂叔柳西郡听见李木匠的话,一脸哂意地凑了过来讲了句俏皮话:“你把这堲挂子带上,说不得在路上还能给大伙修个土房住住。”

    “要是老天现在赏水,俺现在就给你修个土房,让你跟你婆娘盖大被。”李木匠转脸便顶了回去,众人轰然大笑,沉闷的空气也有了丝轻快活力,神经也松弛了下来。

    “哎呀,么的事,么的事"见众人气氛轻快,吴学贵的腰杆又抖了起来:“咱们有柳君这个福星这啊!想当初……”

    话未落音就见到柳文安一个踉跄,眉打结脸色如土般地捂着胸口蹲倒在地,唬得众人绕着他焦急大喊:“柳侄、柳君……”。

    一切声音在柳文安耳中远去消失,只余下熟悉的异常声,如黑暗中捕猎时蛇在爬行中发出的“嘶嘶嘶”声,阴冷危险的气息如同鬼魅般的烟雾游走柳文安心间直冲天灵盖,森森凉气让柳文安一个啰嗦回过神来。

    恍然的睁开眼前才发现诸位叔伯正七手八脚地想要抬起他往堂内走,想到自身特殊之处,养成了从小不与他人肢体接触的柳文安一个挣脱强行站好,双手作揖:“安让各位叔伯忧心了,小侄无事。”

    “真没事?”大家担心地上下打量这柳文安,也知晓他身体一直很好,见他除了脸色惨白外并无其它,才放下心来嘱咐他回去多注意休息千万别伤了身子。

    只有李大爷看了半响颤声道:“柳侄,你这状况跟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