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潆忍不住要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容,板起脸说道。

    “我,嘿嘿,他们都喝醉了,我出去小个便,然后也回来洗洗,与他们隆然高炕,大被同眠,岂不快哉。”

    凤七嘿嘿笑了两声说道。

    “我看,是你把他们都迷倒了,然后自己想去恶海极北吧?”

    凌清潆轻哼了一声,抬头看着屋旁一株粗大的老柳树,看着那已下柳梢头的半轮残月,不陈不徐地说道。

    “天地良心,你说啥呢?我哪敢那么做啊?我不过和他们喝喝酒,他们酒量不济,都睡着了,如此而已。”

    凤七摸着鼻子苦笑道。

    只是心中长叹一声,心知瞒谁也瞒不过这个自己一生最爱的人。

    “是么?真的么?”

    凌清潆不屑地轻哼一声。

    “真的,比珍珠还真呢。”

    凤七举手发誓。

    “算了,我来又不是追究你这件事情的。我是来送你的。”

    凌清潆面色柔和下来,轻叹口气说道。

    “啊?你知道我要独去?”

    凤七大吃一惊,话才出口就后悔了,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说漏了嘴。

    “切,不打自招了吧?唉,凤七啊凤七,咱们从小长到大,这么多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

    如果你能让爹爹亲自去恶海跑一趟才怪呢,如果真的是那样,恐怕你凤七这辈子心中都会因为做徒儿不能为师傅分忧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