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莫蕾缓和了语气,轻声道:“公主,对不起!我刚才太过着急了,对你多有冒犯!五哥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我不应该指责你!”

    慕容芷凝满怀愧疚地走到床榻前,拿丝帕轻拭贺兰铭烨嘴角的血渍:“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太任性了!将军,一个连自己都放弃了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宝贵的生命!”

    贺兰铭烨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在下还记得初见公主的那天,公主那明媚的笑容,像一缕阳光,照亮了在下的生命!此后,无论在下遇到什么样的烦恼,一想到公主的笑容,在下都会将所有的不如意,都抛诸脑后。公主,如果在下能变成一束光,照亮你的天空,在下宁愿燃尽自己的生命!”

    贺兰莫蕾热情地招呼众人在圆桌前坐下,桌上早摆好了几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壶奶茶:“光顾着说话,大家都饿了吧?先吃点东西,顶顶饿,我让人去准备晚饭。”

    孟夏揭开帐簾,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我正在校场上,和吉斯汗的大力士切磋技艺,突然听说贺兰将军受了伤,我就急着赶来了。将军伤哪儿了?”

    拓跋蓝挎着孟夏的胳膊:“孟姐姐,贺兰将军为了救公主,差点掉进了深谷里。你不用担心,贺兰将军身体强健,他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慕容芷凝哀叹道:“我也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竟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既然如此,我也该顺应天命了!”

    拓跋蓝欣慰地点着头:“蓝儿早就说过了,你的命,并不仅仅属于你自己。你想通了就好,别动不动的,就想当个逃兵!”

    慕容芷凝拿手帕拭去眼角的泪痕:“大哥,你今天不是去见元老先生了吗?元老先生亲自来华炎的南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拓跋致不由得绉了绉眉头:“父亲……并不是特意来南疆寻我们兄妹的,他只不过是恰巧在附近做一单生意,听说我和蓝儿也在和宇,就顺便打听一下我和蓝儿的消息!”他心里十分纠结,不知道怎么向慕容芷凝讲述商夏的变故。

    拓跋蓝跛着一条腿,蹦蹦跳跳地摇着拓跋致的胳膊:“父亲真的来华炎了?蓝儿突然好想他啊!哥,你明天就带蓝儿去看他,好不好?”

    拓跋致搪塞道:“父亲说有要事要办,过几日才有空见我们,你趁这几日,先养好腿上的伤吧!”

    孟夏疑惑道:“元老先生寻你们时,显得十分焦急,不像是偶然来此,倒像是特意寻来的。”

    拓跋蓝顽皮地歪着头:“孟姐姐,我父亲对我和大哥,一向是放心得很呢!我和哥哥出远门,他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我几乎可以断定,他确实是碰巧来南疆做生意的。父亲的心思,全放在了如何赚钱上!”

    拓跋致薄责道:“蓝儿,父亲并不像你想的这样!他还是很关心我们兄妹的。”

    拓跋蓝委屈地撅着嘴:“是是是!只许你说父亲不关心我们兄妹。”

    慕容芷凝不安地绞着手里的丝帕:“大哥,你带我去见见元老先生吧!他大老远的来南疆,我作为晚辈,理当前去拜会他老人家!”

    贺兰铭烨斜靠在床头上,脸上有几分慌乱的神色:“公主,你要见元老先生,我让人请他来营里小住几日就好。现在外面不太平,你别出去,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