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顾砚夕似乎十分惊讶,“那真是可惜了,栾大夫厉害,夫人只用了几贴药便醒了,可惜...”

    陈钰儿勉强一笑,“想来是个误会罢,司监抓了那么多人,那南夏也不可能派来如此多的探子,我只是担心...这位栾大夫来过吴府,怕会被他所牵连...”

    “那倒不会,他开医馆行医,去过不少人家,也不至于偏偏扯上咱们家,夫人不必担忧。”

    “恩,也是...”陈钰儿应了一声,“今日天色不好,我有些头疼,想早些歇了。”

    “好。”

    陈澈返回,刚到不久便给陈钰儿来了信,按照她在自己走前所交代,几经探得骠骑将军确实绘制了一份新的布防图,待拿下邯州便会遣人送回燕华,得了皇上的首肯,下一步就是重整军队,按图来加强边境防卫。

    因为兄妹两人曾怀疑过唐王要反之事,因此陈澈这次回去也与窦谨暗暗商议了一番,想要从骠骑将军身上发现蛛丝马迹。

    这一头,陈澈在军中调查着,另一面,陈钰儿却发现这府中似乎有所不同了。

    先是小芽和珠儿开始抱怨洒扫不洁,又说找了好几次秋妈妈她都没有增派人手,到了盛夏时节更是连冰都供不上了。

    后来不用丫头们抱怨,陈钰儿也发现府上悄悄少了些人。

    八月,吴立楠要外出查账,特意叫上了顾砚夕。

    同月中旬,南夏暗探一事有了进展,魏大人和华鹤泉带人抄了说书馆旁边一户人家,在那人家的后院地窖中发现了一本名册,但是按照名册搜捕,却发现所有在册之人都已经不在都城之内。

    陈钰儿明白,他们,要走了。

    或许只是在等待大军布防图送回燕华。

    送布防图回来的正是窦谨,陈钰儿担心布防图被盗,于是悄悄告诉了魏知画,魏知画又让窦谨准备了一份假的,五日后,魏知画偷偷前来告诉陈钰儿,假的那张布防图似乎被人翻动过,看样子是有人将要紧的几个布置点抄了去。

    八月燕华的守卫似乎森严了很多,可是顾砚夕却还在家中。

    若是他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只要抓住了名册上一个叫安华的人,他就会受不住酷刑将顾砚夕给拱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