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尢辞,半个月前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但日后,若再叫我看到你纠缠舒麟,那到时可就不是让你遍体鳞伤那么简单了,懂了吗?”

    柳月下看着尢辞,冷冰冰的警告道。

    听罢这话,尢辞心头无名火起,就只是遍体鳞伤?如果不是她穿越而来,原身这具身体恐怕早就入了坟头,草长得比她都高了!

    她黑眸中盛着怒意,然而在对上柳月下簇满寒意的目光时,如一瓢冷水当头淋下,让她通体冰凉,一股憋屈感袭来,却又令她浑身无力。

    这就是大荒,任人宰割的永远都是凡人。

    “听到了吗?”

    柳月下一字一顿,声音中含了几分讥诮。

    “是,我听到了,我绝不会再纠缠舒麟”

    尢辞深吸一口气,垂下眸子,长睫在脸上打下一层鸦青色的暗影,声音淡漠的道。

    她连舒麟是圆是扁都不晓得,又哪来的纠缠一说,而且有原身前车之鉴在前,她就是脑子有泡都会对其敬而远之。

    但她不乐意是一回事,被人逼迫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口气她是怎么都咽不下的,憋屈之感甚浓。

    此时,一颗名为变强的种子在尢辞心底扎根。

    闻言,柳月下脸上满含讶异,似是不相信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这要放在往日,她怕是早就跳起来嚷嚷了,这般低眉顺目的倒真有些不像尢辞了。

    “你不会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这时,张月季插嘴说道。

    听了这话,柳月下眼神狐疑起来。

    半个月前,正是她家和舒麟家互换庚帖的时候,摆了几桌酒宴,熟料这尢辞死性不改,直接大闹酒宴,让她颜面无光,这才有了先前那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