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收耳为徒,待他成年后,我们很可能反目。”

    “你不收他为徒,你们便不会反目么?”

    “有缓冲的,我至少不需要罢黜他,或是杀他。”

    “你……错了。”辛凌抬起头,定定看着李恪,“你是否杀他的决定权不在你,在他。若他能如王上般至善豁达,你们不会行到那步,若他如先帝,无论你教他予否,你们都难以共存。”

    “师姊既知晓得这般清楚,何必还非要我收他为徒!”

    “为人母者,我只盼我子能明白地活,也明白地死。”

    李恪的眉头紧紧皱起来:“你居然想我尽全力教他?”

    “你敷衍,我听得出。”

    “呃……”李恪翻了个白眼,“师姊,你不后悔?”

    “事定,不悔。”

    “明白了。”李恪拍拍屁股站起来,“给我十日开府,五日备课,待六月廿三,收徒开蒙可否?”

    辛凌闭上眼想了半天:“可。”

    李恪走后不久,扶苏得传便回了竹林。他在客厅找到正在发愣的辛凌,张口就问:“夫人,恪允了么?”

    辛凌轻轻点头。

    扶苏大奇道:“为此事,孤与他谈过多次,他皆不愿。何以夫人一出马他便允了?”

    辛凌从后腰摸出她的姑果双剑:“师弟惫懒却惜命,我拿剑架着他,他自然允。”

    “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