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爬得极其缓慢,地面凸起的石子本来只是传统园林好看的设计,现在对霍然来说却是十足的折磨。不过是从大门爬到前厅,他的手掌和膝盖就都已经被磨破外皮,加上沙砾嵌进伤口,疼到霍然额角跳动。这是温筵对他的惩罚,出于讨好,霍然也有意延长惩罚的时间。

    “汪汪汪!汪!”

    霍然的心一点一滴沉下去,越是靠近温筵的房间,他的手脚越冰、脸色也越白。霍然故意延长了爬行时间,也减小了爬行的步长,可他不觉得光是这样就能够哄好温筵。霍然想到这里,又将声音提高几度。

    “汪!汪!汪汪!”

    毛茸茸的尾巴是温筵最爱的装饰配件,可惜霍然对这绒毛过敏,温筵从前疼他宠他,自从发现过敏这件事后就再也没有让他用过,都是用硅胶的替代。霍然低声闷哼,他的臀缝开始如蚁虫嗫咬般发痒;霍然夹紧屁股,试图用臀肉的摩擦来缓解,可这么一夹,肛塞又会向内挤,让原本就惨遭这么的甬道加倍受折磨。

    痕痒缓解,但也陷入恶性循环。

    “汪!汪汪!汪汪!”

    霍然跪在温筵门口的石阶上,自虐地将膝盖恰好压在阶梯边缘,他知道这能讨好温筵,为了救出杜聿他心甘情愿这么做。霍然背着双手跪得笔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霍然开始控制不住地流出冷汗,膝盖被尖锐刺痛刺激,连带着脚尖都有抽搐迹象;他的嗓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遍又一遍狗叫让他的嗓子眼直冒烟,但不论哪一样,他都不敢松懈。

    “汪汪!汪!汪汪汪!”

    温筵窝在沙发里端着可可喝了一口,舒服地眯起眼,“以后我要是得糖尿病,这玩意儿绝对是罪魁祸首。”

    方卉瞥了一眼温筵,决定阻止一下医学盲的所作所为,“跪太久会对髌骨造成损伤,到时候你们家霍然真的会变成无法直立行走的人呢~”,方卉补充道:“另外,友情提醒,过敏会导致休克,严重会死亡哦~”

    “…”,温筵冲着门微抬下巴,算是对方卉拆台的无声抵抗。开门人将门打开后就识趣地退出房间,方卉也以一副“别脏我眼睛”的表情丢下喷雾的使用方法带着古籍溜了。

    门敞开的一瞬间,霍然其实是意外的,因为他原本以为他得跪到后半夜才能见到温筵的面。方卉从霍然身边经过的一瞬间,低声说了句“心情不错”,霍然除了用口型比了个“谢谢”,也没什么其他动作。

    温筵一杯可可见底,才不情不愿开口:“不进来就滚出去。”

    “是,主人。”,霍然爬到温筵面前眼观鼻鼻观心,十足十服软姿态。

    温筵才不吃霍然这套,将手边杜聿的手机扔到地上,看笑话似的说了句,“遗物。”

    霍然的嘴张着,好半天没发出一个音。

    “出去吧,我困…”,温筵垂下眼看那只沾满血污的手贴上自己的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