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屋用的是穿斗式构架,房顶上的柱子细密排列,防雨效果极佳,浅黄的梁柱表皮被打磨的光滑细致,房梁又结实又美观。

    墙面以大气的青砖堆砌而成,屋子东边的红漆栏窗表面是花式格纹,即使不开窗也有昏暗的光线投进来,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蒙蒙亮的天色。

    得益于伍月精准的生物闹钟,每天早上五点,再困她都会爬起来训练。

    掀开被子,打个哈气坐起来,伍月茫然的揉眼环顾四周,刚看清就立马闭眼钻回被窝。绣着碎花图纹的浅绿色的棉被将床上的女子脸完全盖住,床上的人再次安详的躺尸。

    她肯定还没醒。

    还在做梦。

    伍府内是不可能养鸡的,隔壁不远处的普通人家是不可能不养鸡的。所以,当微弱的鸡鸣一声又一声的传入她耳中时,床上清醒的人再也没法装死。

    伍月一把掀起柔软的被子,皱着眉从雕着骏马的梨花木床上翻坐起来,她昨晚衣服没脱就睡了,所以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梨花袄裙。

    而且她睡姿很好,衣服穿着睡了一晚上也没什么褶皱。

    爬起来后第一件事先是把被子叠成豆腐块,然后才抬头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大床正前方是一张三脚圆桌,旁边放着三个同色的圆凳,左边是梳妆台,台子旁边有个奇怪的木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伍月大步走到梳妆台前的靠椅上坐下,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人。

    虽然是黄镜,但清晰度挺高的。镜中女孩长着圆溜溜的杏眼,鼻尖右侧有一小枚若隐若现的红痣,嘴角天然上翘,长相明艳俏丽,眉眼似秋日清月。

    五官跟她一样,但左眼角处某次任务后留下的刀疤没了,眼睛娇俏灵动,却没了她原本那股子狠厉。

    镜子里女孩却嫩的出奇,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伍月狠狠在指尖上一掐,十指连心,揪心的痛感迅速从她的感官上传来,立马疼得她呲牙咧嘴。

    看来是真穿了。

    她的兵哥哥、大别野、还有盘里几十个G的珍藏版小电影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