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那日曲婠婠也在,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毫无察觉我觉得可能性微之甚微。”江秋摸着长长的胡须道。

    江威端起热茶喝了口,“这说不准,万一那人的武功在曲婠婠之上,不曾发觉也就有理可循。”

    “越说越离谱,曲婠婠的武功两年前同天机门主江华天不分伯仲。据说那时她才练了花楹心法第八层,两年之后虽然未曾见过她出手,却也能断定按照她的天赋想来十层都有戏。”江威琢磨着。

    “十层?不会。”江净摇头,“花楹宫想要坐拥整个江湖霸主的位置野心历来都表现得很清楚,要是曲婠婠练到了十层,她早就带领着花楹宫首先杀上天机门。毕竟天机门是她们最大的危险,传言花楹宫心法只要练到十层可谓踏遍天下无人能敌人。”

    “遥想百余年前,花楹宫首位宫主就是练就了第十层搅得江湖血雨腥风,让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她可差点就完成一统江湖的计划,要不是她突然收手,指不准现在都是花楹宫的天下了,哪里还有所谓正派存在。”

    “那这样说,那人的武功还真有在曲婠婠之上的趋势。”江威皱眉。

    “大有,不过就是碍于花楹宫势力,他除之不去罢了。”江净点头。

    “啪——”

    桌面被用力拍响,玉门主寒着一张脸站起身斥道,“够了,你们说这些有用吗?无论是曲婠婠如何还是那人如何,讨论他们有何意义?他们都是我们的敌人,说这么多是准备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玉门主话落,三人霎时噤声。

    “啪啪啪——”

    拍掌声倏忽从某个角落响起,在这蓦然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和响亮。

    四人先是一惊,随后齐齐拔出长剑面向窗户处。

    他来了。

    四人看着纸窗上那道不知出现了多久的黑影,禁不住胆颤心惊,四肢发软。

    “玉门主倒是心中敞亮,句句言在理上。”深沉的声音带着诡秘的笑意,像是一个来自深渊前来勾魂夺魄的恶鬼。

    风吹着他的发,在纸窗上拂动成影,半侧可怖的面具露出尖尖的獠牙和瞪大的眼珠更增加了几分阴森凛然。

    “你是为了蛊虫之事前来兴师问罪的吗?”玉门主哽着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