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胡安娜回国加冕去了,正盘算着让安东和恩斯特打理加西亚留下的阿拉贡王国,抽不到金币也要抽点血出来。

    来到她的房间,刘氓只剩下纳闷。胡安娜俯桌前写着什么,嘴里还轻声吟诵,像是在写诗。听到声音,她转身看了看,笑着说:“回来了,我在给你写信,你应该可以收到。不过,不过你可是好久没给我写信了。”

    看到她平静自然略带责怪的眼神,刘氓心口慢慢收缩,有种闷闷无法呼吸的感觉。眼前的女孩实实在在,他却觉得两人间隔着一层无法除去的纱雾,这女孩只是活在梦里。她不像个贵族,不像个公主,不像个领主继承人,更像个传说。刘氓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不知该将她搂在怀里还是转头离去。

    听说她的祖母就是个疯女人小难道都是杜朗达尔核辐射的缘故?不过她之前看起来不过是有些敏感小也许真是因自己才成这样的。刘氓自己从不相信什么爱情,也从未在史书或现实中见到真的爱情,但他对胡叶前清感或者说状态。不愿。也没有资格和权利评价”一

    为了他认为属于自己那点愧疚感,刘氓拉一把椅子坐在胡安娜身边,从一个银盒子中拿出自己写的一堆信随意看看。然后开始关注胡安娜正在写的信。

    胡安娜正在写一关于春雨的诗,意境飘渺写意,带着淡淡的凉意,跟此时游吟诗人直白浮华。或者说粗俗的诗句完全不同,有些后现代主义风格和东方韵味。

    她丝毫不因刘氓来到身边而别扭,反而更加自然,身上那种与世隔绝的气息也慢慢淡化。偶尔遇到阻滞,她会扭脸问两句,或吟诵几遍让刘氓指点,柔柔的蜜意清新泊然。

    刘氓一开始还带着愧疚和责任感应付,慢慢的,他也沉静进去,绞尽脑汁玩起风花雪月。等一诗写完,胡安娜轻声吟诵一遍,然后陶醉的闭上眼睛品味,让他也生出但愿长久的期盼,甚至忘记了周围的环境。忘记了烦扰的身份和责任。

    是个无法脱离现实。胡安娜最终满意的将信笺叠起小心的封好,然后拿起刘氓最后一封信说:“亨利,我总觉得你的诗更自然,好像每每一个单词就该那样排列似的”

    刘氓那咋,惭,他可是万能翻泽系统加剁窃,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样的赞誉。他正想展示一下基督徒谦逊的美德,胡安娜随口念了一段他信中的诗,然后说:““基督的慈悲随着圣母旗翻卷的音符静静洒落,骑士昂起头颅守候救赎的渴望,哼利,诗句很美,可我怎么觉得”。

    胡史娜眼中的疑问随着话语终止,变成恐惧,然后突然扑进刘氓怀里,颤抖着说:“你好久没有回信,我也不敢去问

    胡安娜怕冷似的颤抖,死死抱住他给刘氓带来的震撼远远过帕特里西亚等女。他的女人选择跟他保持这可笑的关系,除了对他有那么点好感和依恋,更多是不愿面对领主间残酷的婚姻现实,是一种变相的逃避罢了。可这女人,

    刘氓忽然觉得背上有些冷汗。他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茫然不知所微他只能轻轻抚摸胡安娜的肩背,等她渐渐平静,慢慢睡去,将她抱上床安置好,赶紧逃离。

    早知道打个仗会出这么多问题。半路就逃跑了。他自惭的笑笑。一道烟逃回卧室躲清闲。伊利亚应该说比较正常。不做任何表示。唯一的问题就是没事找事的满屋子乱窜。总是很惶恐,好像没把活干好似的。看得他眼晕。

    最郁闷的,他前脚躲上阳台,汉娜后脚跟过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半天,然后眼神突然暗淡。正当刘氓以为她也要扑进怀里痛哭,正准备跳楼的时候,她却笑起来,叹口气说:“回来就好,其实,其实,唉不说了”。

    汉娜眼神飞快的变幻一会,像是熟练的把一切都埋在心底。才继续说:“亨利,很对不起,意大利我没帮你看好,也没能为你做些什么。”

    这些问题比较好对付,刘氓立刻松了口气”“

    汉娜却扑哧一声笑出来。抹了抹眼睛说:“好了,不用装了。伦敦那次你就骗了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不过这也没什么,君主么,就要有君主的样子。好了。不说这些。让娜说你的意大利一团糟,我认为斯福尔扎是个有远见的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你回来了就自己去对付。”